奸商會做出怎樣的動作,恐非外人所知,只有曾受其害者,方能體會奸商之惡毒,也才能悟出何謂奸商。
通常奸商會冒名向部隊長舉發某單位採買有弊端,疑與某菜商勾結從中索取回扣,索取回扣就是變相的苛扣官兵伙食費,中飽私囊,若查明屬實,只能交由軍法從事,若查無實據,採買者名聲已經受損。
奸商會做出怎樣的動作,恐非外人所知,只有曾受其害者,方能體會奸商之惡毒,也才能悟出何謂奸商。
通常奸商會冒名向部隊長舉發某單位採買有弊端,疑與某菜商勾結從中索取回扣,索取回扣就是變相的苛扣官兵伙食費,中飽私囊,若查明屬實,只能交由軍法從事,若查無實據,採買者名聲已經受損。
文書官介紹完鳳山國小後,接著介紹近在咫尺的兵仔市場。其實,對於兵仔市場的由來,文書官還不如梁班長知道,因部隊在衛武營區整訓整編時,梁班長曾擔任伙食團採買,到過兵仔市場採購食材,而文書官已然退役轉任教職,長居鄉下。
所以,文書官並不明瞭兵仔市場的情形,只曾聞辦公室的同仁說過很熱鬧,至於如何熱鬧,自己也說不上來,倒是梁班長略知一二,接過文書官的話題,梁班長說:「之所以稱兵仔市場,乃因鳳山有許多的軍事單位,如:陸軍官校、步兵學校、第二士校及衛武營區的各級部隊,每天一早,就有許多官兵穿梭在鳳山第一公有市場採買當日食材,因而得名。」梁班長所言無誤。
付完帳,走出四川麵店,文書官順便介紹旁邊的鳳山國小,文書官曾擔任過國小代課老師6年,現在又是縣政府教育局科長,看過縣誌與有關文獻,故對鳳山國小沿革史,瞭若指掌。
文書官介紹說:「日本鬼子佔據台灣後,徹底改變了清朝時代的民間教育學制,將私塾、書院、縣學等傳統教育場所全部瓦解。據台第2年(光緒22年)5月21日,以台灣總督府令第四號公佈設置『國語傳習所(國語一詞,係指日語)』,並派伊澤修二擔任台灣總督府學務長(即教育部長),推展義務教育以普及日語,企圖有效統治台灣。
台北「桃源街牛肉麵」筆者無緣品嚐,倒是有一次兵校放假,筆者到台北去探望張二姊(張惠珍小姐),張二姊當時任職行政院「電子業務籌備小組」在廣博大樓上班。
中午下班時刻,張二姊帶小弟我去大樓附近的一位退役老兵自營的露天麵攤午餐,吃了一碗至今難忘的牛肉麵,那碗牛肉麵與筆者民國57年在鳳山四川麵店所吃的牛肉麵,可謂不分軒輊。張二姊請吃的牛肉麵,距今已歷46載,雖仍回味無窮,然時至今日,更令筆者懷念的是張二姊。
曾有人私下表示,說:「四川麵店老闆祖籍四川固然沒錯。可是從小在家鄉壓根兒就沒吃過啥子牛肉麵。始料未及的是,格老子四川牛肉麵就成了正宗。」不知是吐槽,抑或眼紅?
前文提及,民國60年代中期,高雄地區牛肉麵店如雨後春筍般的大量冒出,連湖南騾子、江西老表、山東老鄉與其他省分的退伍老兵為了現實生活,都紛紛豎起招牌,標榜自己賣的是「四川牛肉麵」。較奇特的是,在本省人的觀念中,牛是用來耕田的、拉車的,以致常罵賣牛肉麵的退役外省老兵〝牛是偷牽來的〞,但是哪有那麼多牛好偷牽?再者,從未聞有哪家牛被偷牽了。
紅燒牛肉麵食畢,梁班長原準備搶先付帳,但他初來豈知門道,早在衛武營區整編時,軍務繁忙,雖清晨來過中山路的兵仔市採購伙食團的食材,卻不曾來過近在咫尺的「四川麵店」。
梁班長東張西望就是見不到跑堂來收帳,納悶中還未回過神時,文書官已到廚房門口很禮貌地向廚師說:「剛才點了兩碗紅燒牛肉麵,一共是24元。」說完,將兩張十元紅色紙鈔及四枚一元硬幣放進櫃檯上的收銀筒,所謂的收銀筒,乃空奶粉罐廢物利用,並在罐身上寫有「錢放此,須找零,請自助」字樣。
文書官不能釋懷的是西南聯大畢業後就投軍參加國共內戰,這是一段難以忘懷的痛點,他原本要回想部隊演訓至屏東山區,奉令整補待命期間,有一次軍官團教育時教官所講述的國共內戰檢討分析,但又驚覺到剛才梁班長話沒說完,於是示意梁班長繼續說。
梁班長正要續說國軍由大陸撤退來台前,民國36年所發生的「二二八事件」干城營房曾被所謂的〝二七部隊〞---------,廚房傳來鐵鏟敲擊鍋子的聲響,這是麵煮好的信號,文書官向梁班長表示歉意須暫停話題,然後趕緊站起身來到廚房櫃檯去端自己點的牛肉麵,梁班長一看吃麵須自助,和部隊開飯一樣,吃飯需自己去盛飯,也趕緊站起來去端自己的牛肉麵,動作與文書官一樣俐落。
1945年8月30日,美國麥克阿瑟上將來到日本,對日本戰後問題進行處理,麥帥在日本是可以依法處置日本戰犯和日本天皇的。
當麥帥對裕仁問道:「天皇閣下,您的國家戰敗了,而作為國家的象徵,您為什麼不切腹謝罪呢?」裕仁回答:「在戰爭爆發前,我也極力反對戰爭, 我本人是討厭戰爭的,因為我知道戰爭是沒有好處的,但我卻無能為力。」聽到這話的人,都覺得裕仁這段話虛偽到極點,令人作嘔;很明顯的,裕仁無非是在為自己的罪責開脫,他不但害怕失去皇位,更害怕盟軍的制裁。
閒談中,梁班長僅略述干城營房的沿革,他說:「干城營房係日本鬼子投降後所遺留的營房,據說,日據時代,還是皇太子的裕仁曾到過干城營房校閱部隊。」梁班長口中所說的日本鬼子部隊,是台灣光復前的日軍台中分屯大隊。
裕仁以日本皇太子身分訪台,是台灣總督府精心籌畫的一場政治秀,1923年(大正12年)4月16日,日本皇太子裕仁搭乘金剛號軍艦來台巡視,27日,行程結束,搭乘原艦返回日本。裕仁結束訪台後,台灣總督府為了歌功頌德,評選出幾處裕仁走過的地方,立碑紀念。這些碑直到台灣光復後,才逐漸被拆除,惟仍有少數遺跡殘留。
另,曾有傳言:「四川麵店老闆是由一袋麵粉起家的,這袋麵粉就是他從軍中退役時,因部隊沒錢改發的退役給與。」這應是謠傳或閒談笑語,退伍發給一袋麵粉,那是抗戰勝利後國軍整編大量裁員,所發生的情節,有些部隊甚至發不起麵粉,只給一條軍毯充數。
事實上,民國41年,國軍實施整頓「確認現役軍人員額」、「明確部隊指揮權責」時,已建立完整資料,並發給全軍官兵〝薪餉手牒〞(以後改稱「軍人身分補給證」)國軍已然步上軍隊國家化。故四川麵店老闆在軍中退役時絕非領一袋麵粉充數,然雖非一袋麵粉起家,但白手起家卻是不假,民40年代以老病傷殘退役的軍人,生活之清苦是外人難以想像,但退役老兵都設法堅忍地存活下來,為的就是,期待反攻大陸之後,還能回老家看看爹娘與家人團聚。只是這個願望距實現越來越小,每當午夜夢迴,痛心不已。
通常四川人會表現人定勝天,不向環境低頭的英雄氣概,尤其在戰場上殺敵,他們憑藉著在刺刀上打滾的精神,作戰特別勇猛。
史載:抗戰中傷亡的326萬國民革命軍將士中有64萬是川軍將士,其中民28年至34年間,全軍陣亡的85萬人中有26萬是川軍,尤其陣亡的12位上將,有3位是四川籍。據何應欽將軍所著《八年抗戰之經過》一書,載有川軍傷亡人數約為全國抗日軍隊的20%。
相傳有一次一位外地人來到這間麵館,只是不知這位外地人是慕名而來,抑或是誤打誤撞地進了這家麵館,只見他坐了半响,沒人前來搭理,左顧右盼,不但未見老闆出面迎客,連跑堂的伙計也未見著一個,心中不僅感到納悶,更覺憋屈。
坐久了,來客也耍起脾氣,心想花錢的就是大爺,做生意有最起碼的待客之道,於是打定主意,索性來個老僧入定,倒要看看店家最後會如何處理。看到此,不知讀者是否與這位想吃牛肉麵的外地人想法一樣?若非一樣,故事的發展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文書官在會客室接待梁班長直至下班鈴響,方回辦公室整理桌面收拾妥當,鎖好抽屜,然後向老張道聲:「麻煩您老了,謝謝!謝謝!」剩下的雜事就依權責交由工友老張打理。
是日週六,上半天班。文書官騎著新買不久的機車後座載著梁班長來到市區最繁華的中山路,中山路兩旁店家行業最多的是西裝店,且裁縫師大多是上海師傅;其次是藥草舖與西藥房;再其次是軍用配件專賣店與軍帽製帽廠。而生意最好的當屬軍用配件專賣店,原因無他,這些店所陳設的軍用配件,每件都比聯勤工廠製作的更為精美,尤以訂製兵籍名牌及免擦皮帶銅環最大宗,第一製帽廠的軍便帽、船形帽、大盤帽更是供不應求,經常因趕製不及,形成缺貨。
民國60年代之前,現役軍人除服役年資必須達到停年年限外,還須俟單位內是否有空缺,否則也是白搭,佔到缺才有機會晉升,士官通常可全額晉升,軍官則不然,晉升有百分比規定,依各階之不同,晉升百分比亦不同。
回顧民國45年制定《陸海空軍軍官任官條例》時,為統一三軍官制,將准將階級廢除,亦不再區分軍佐,而軍士改稱士官,並增設士官長階級,區分三等士官長、二等士官長、一等士官長。此時期的一等士官長,其薪餉相當於中校軍官。
梁班長雖已年逾半百,但營區附近的眷屬常有人想為他作媒,都被梁班長用部隊老長官的話擋了回去,老長官那句:「不要害了別人!」有如烙鐵般的印在腦袋裡,梁班長記了一輩子。
因為梁班長每當想起文書官的養子,就印證了老長官的話,文書官的養子其生父就是不聽部隊長的話,執意報請結婚,結果婚後不到兩年,養子生母難耐生活清苦,拋夫棄子離家出走,不但害了自己斷送性命,更害苦了文書官,血淋淋的例子,焉能忘記?
〝文書官〞是這位科長軍職時期的職務,退役後轉任教職時任代課老師,5年前梁班長與行政士來訪,因阮囊羞澀迫不得以賣血籌款,方得以置辦一桌酒菜招待老戰友。
猶記得三個人杯觥交錯之餘,詩性大發,從《短歌行》到《將進酒》又到《水調歌頭》最後落到《臨江仙》,始終沒離開個〝酒〞字。永遠難忘的是,當三人詠起「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盡付笑談中。」個個淚流滿面,感懷不已。
這位養父雖然不曾踏上金門戰地,但差一點踏上,還記得那一年部隊一直演訓到八二三砲戰爆發,部隊操演已進入屏東山區一帶,當時奉令留在原地待命準備增援運補前線任務。
若非計畫生變,這位養父恐早已登上運補艦增援金門前線,或許在砲戰中已然捐軀殉國,若如此,即不會有日後託孤情節發生。常人道:「人生瞬息萬變」,戰機更是變化多端,稍縱即逝。猶記得民51年,當部隊再度奉令向高雄港進發時,老兵們已嗅出要反攻大陸的氣味,奈何部隊在行軍中途又奉令停止進發,轉向衛武營集結。
一位以殺蛇為業的蛇販,每天不知要殺多少條蛇,不論是公的母的或有毒的無毒的,經年累月下來,已難以計數。
多年後蛇販的雙手起了變化,生了莫名其妙的皮膚病,每當一發作就疼痛難耐,身體不斷地扭曲,而且脖子上似有繩子綁住,呼吸急促,滿臉痛苦表情,此時非要將雙手浸在碎冰塊裡,才稍得減緩,但皮膚表層雖然減緩疼痛,手骨卻因冰塊冰得難受,經尋訪求治各地名醫,卻都不發生效果,連專醫隱疾者,都束手無策。
阿公阿嬤帶著兩個小孫子,對孫子是疼愛有加,自不在話下,但卻無法去除內心的煩惱,這個煩惱來自兩個小孫子,長孫不良於行,次孫是個啞巴。
一日,阿公阿嬤到寺廟去奉獻供養的老禪師,巧的是這一天阿公阿嬤帶著兩個小孫子隨行,而因緣際會的是,老禪師是得道高僧會通靈,當阿公阿嬤順便將苦惱說與老禪師聽時,老禪師已看出這兩個小孩的前世,老禪師安慰兩位老人家說:「不是你們的問題,問題出在你兒子與媳婦身上。」老禪師如此說,兩位老人家顯得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