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氣,使文書官從艱苦的回憶中回到現實,原來是茶館的服務員端來兩杯香濃的咖啡,一縷縷的香氣撲鼻而來,兩位喝慣中式茶飲的老兵,品起咖啡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梁班長說鳳山兵仔市場的生意,除每週一次的莒光日必定興隆外,鼎盛期莫過於每月月底,接近月底各部隊伙食團都要辦理慶生會,一則為當月壽星慶生,彰顯革命情感,二則慰勉官兵平日演訓辛勞,伙食團將當月結餘用於加菜,大家打打牙祭,祭祭五臟廟。

60年代初期,陸軍各級部隊對慶生會很重視,是日,伙食團要殺豬加菜,中午開飯時還有儀式,在開動前部隊長會與官兵一起唱生日快樂歌,祝福壽星,然後一起切蛋糕,接著講些慰勉官兵的話,儀式結束後鳴放鞭炮,值星官在鞭炮聲結束之同時,喊「開動!」此時大家舉杯向壽星祝壽、向部隊長敬酒、同袍互敬。

結餘較多的伙食團,通常每桌會有一瓶紅標米酒,六人一桌,不論酒量如何,就此一瓶。結餘較少的伙食團,可能就只好提供每人一小杯米酒,聊表慶生之意,一小杯米酒不是一杯小米酒,兩者差異很大,據悉,是部隊長擔心官兵喝多了會誤事,故有此限。

這使筆者想起民59年在新竹赤土崎營區時,咱的那位山東連長說:「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乃軍人本色!」但連長的前提是,作戰時要能上陣殺敵,平時要能勇於任事。連長之言與國軍教戰總則所闡述的「軍人本色」,可謂不謀而合。

文書官軍職時期所處的年代甚艱苦,部隊每日演訓,居無定所,彼時未開辦莒光日,故無莒光鴨可享用,月底亦無慶生會可打牙祭,能吃得上一頓熱食算是幸運,若在演訓中還能正常開飯,則算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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