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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壓軸好戲在後頭。九弟期別低、年資淺,按輩分最後上場,然九弟說的故事,大夥兒感到似乎在哪本書讀過或哪部影片裡看過,似曾相似,且聽九弟娓娓道來:

一名雙目失明的女孩,她孑然一身,清貧如洗,只剩下她不離不棄的男朋友,有一天,男朋友問她:「如果妳眼睛復明了,願意嫁給我嗎?」女孩毫不思索就答應了,激動得緊握著男朋友的手,女孩對男朋友願意花錢醫治她的眼睛,興奮不已。

很快的,女孩有了可以移植的眼角膜,手術相當成功,視力很快就復原了,但她重見天日時,卻發現她男朋友原來是個瞎子,心情瞬間轉變。當男朋友向她求婚時,女孩嚴予拒絕了,分手時,男朋友只說了一句話:「照顧好我的眼睛」。

其實,大夥兒已經聽明白了,在金庸小說《天龍八部》有這麼一個橋段:阿紫自小拜在星宿老怪門下,個性刁蠻狠毒。因背叛星宿老怪,被毒瞎了眼睛,而蕭峰為了不負妻子阿朱臨死前要他照顧妹妹的遺言,想盡辦法幫阿紫醫治。

虛竹是醫療聖地靈鷲宮的主人,具有眼科手術的功力,與蕭峰是拜把兄弟,遂表明如果有別人的眼睛可以更換,他就可以嘗試看看幫阿紫醫治被毒瞎的眼睛。但是誰會願意挖出自己的雙眼換給這個狠毒的阿紫呢?

俗話說:「醜婦自有醜人要,懶婦自有懶漢勾」。於是,出現一位相貌醜陋的游坦之,武功高強卻生性愚昧,痴迷地愛上阿紫,自願獻出兩顆活眼給阿紫醫治。虛竹慈悲不肯動刀,游坦之以死相逼,無奈之下只好進行手術,結果阿紫復明,游坦之因臉醜又瞎,更被阿紫嫌棄。

綜論之,阿紫與游坦之兩人的愛情觀均不夠成熟,造化弄人,兩人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游坦之為阿紫付出一切,換來的只是絕情,阿紫為喬峰殉情,跳崖時阿紫挖出眼睛還給游坦之,毫無一絲感情在內。

九弟的故事很短,對大夥兒感覺很抱歉,老哥哥代解圍說:「講得很好,幽默大師林語堂說過,演講必須像女孩子穿的迷你裙一樣,越短越好。」故事短,必須簡潔有力,才能使眾人聽入耳,留下記憶。

至於莒光日心得,九弟說是政訓課程某教官說的,內容是:他向她求婚時,只說了三個字〝相信我〞。婚後,她為他生下第一個女兒的時候,他對她說〝辛苦了〞。女兒長大了,出嫁那天,她萬般不捨,他摟著她的腰說〝還有我〞。他在部隊收到她病危的那天,請假趕回去,在床邊對她說〝我在這〞。病無起色,群醫束手無策,她要走的那一刻,他親吻她的額頭輕聲說〝你等我〞。

這一生,他從未對她說過一次〝我愛你〞,但「愛」,從未離開過。九弟說,這則故事原來是真的,因為是政訓教官自身事故。此時,老哥哥已熱淚盈眶,八位弟兄皆知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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