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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佛說道》八哥說的是「鳥窠禪師」(741824)的故事。「鳥窠禪師」俗姓潘,杭州人,9歲出家,21歲到荊州果願寺受具足戒,禪師本號道林,鳥窠是大家起給他的綽號。

為什麼大家叫他「鳥窠禪師」呢?原來,禪師一次雲遊西湖,見西湖北邊秦望山上,有一株老松樹,松枝繁茂,盤屈如蓋。禪師心中歡喜,便爬上樹,在松枝之間住了起來,如鳥兒一般,因此時人稱之為「鳥窠禪師」。

禪師住的樹上,還有一個喜鵲巢,所以又稱為「鵲巢和尚」。他曾至長安西明寺,拜訪復禮法師,復禮法師便取出《華嚴經》、《起信論》等教鳥窠禪師。後又出示《真妄頌》,欲令禪師修習禪定,禪師問:「最初禪定時應怎樣觀察,如何用心?」一句話,便問倒了復禮法師。禪師知道,這個教門不對自己學佛的路子,便辭別了復禮法師,轉身去徑山,參訪道欽禪師(714792),終於開悟,掌握了禪法。

有一天,鳥窠禪師雲遊至錢塘孤山永福寺,寺中有一辟支佛塔,僧俗二眾,正在舉辦法會,香煙裊裊,梵音繚繞,氣氛莊嚴。鳥窠禪師來到現場,手持錫杖故意頓在地上,弄出響聲,破壞了法會的氣氛。韜光禪師問:「人家在作法會,你為何故意弄出些響聲?」鳥窠禪師回答:「沒有響聲,誰會知道你們在作法會呢?」當時被視為絕妙的回答。

中唐詩人白居易(772/2/28846/9/8,字樂天,晚號香山居士、醉吟先生),長慶210月上任杭州太守,聽到鳥窠禪師的大名,就去拜訪他。白居易見禪師住在樹上,便說:「禪師,你住的地方,太危險了。」鳥窠卻回答:「白太守比我更危險。」白居易心中感到奇怪,反問:「弟子官位在身,為國家鎮守山河,有什麼危險呢?」禪師說:「薪火相交,縱性不停,怎能說不危險呢?」意思說,宦場浮沉,鈎心鬥角,危險就在眼前。

白居易聽出弦音有些領悟,遂轉個話題又問道:「如何是佛法大意?」禪師回答道:「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白居易以為禪師會開示自己深奧的道理,聽後感到很失望地說:「這是三歲孩童也知道的道理!」禪師道:「三歲孩童雖道得,八十老翁卻行不得」。

八哥借用星雲大師之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是諸佛教!」這四句偈最重要的是「自淨其意」。自淨其意就是時時保持淨念,不執善惡的念頭,這樣的行為自然就不會有福報、惡報的問題,自然也不用去六道「消」業。

而這四句偈是有順序的,諸惡莫作,就是先斷惡,先消惡報;眾善奉行,首重善念、善行,次得善報。自淨其意,就是建立在前二句的基礎上,將善、惡念頭都捨棄,由淨入空,這就是佛陀教導的順序。

白居易聽了鳥窠禪師的四句偈,完全改變他那自高自大的傲慢態度。有一次白居易又以偈語請教禪師道:「特入空門問苦空,敢將禪事問禪翁;為當夢是浮生事,為復浮生是夢中。」禪師亦詩偈回答說:「來時無跡去無蹤,去與來時事一同;何須更問浮生事,只此浮生是夢中」。

人生如幻如化,短暫如朝露,但是如果體悟到「無生」的道理,超越時間「去」「來」的限制,生命就能在無盡的空間中不斷的綿延擴展,不生亦不滅。白居易對鳥窠禪師更加尊敬,先後為其寫了兩首《贈鳥窠和尚》的詩,一曰:「形羸瘦骨久修行,一納麻衣稱道情。曾結草庵倚碧樹,天涯知有鳥窠名。」一曰:「空門有路不知處,頭白齒黃猶念經。何年飲著聲聞酒,迄至如今醉未醒」。

後來,白居易索性在西湖邊,築了一座竹閣,與鳥窠禪師所住的古松樹,隔鄰而居,以便朝夕參禪求法。會昌2(842),以刑部尚書致仕,退休後最鐘愛香山寺的幽靜,晚年以香山寺為最後歸宿地。

「空門寂靜老夫閒,伴鳥隨雲往復還。家醖滿瓶書滿架,半移生計入香山。愛風岸上攀松蓋,戀月潭邊坐石稜。且共雲泉浩緣境,他生當此作山僧。」這是白居易的《香山寺》詩句。此外,白居易還與胡杲、吉旼、鄭據、劉真、盧慎、張渾、狄兼謨、盧貞等9人,在洛陽龍門寺聚會,時稱「香山九老」。

唐穆宗長慶4(824),鳥窠禪師對侍者說:「吾今報盡」言畢端坐而逝,世壽84,朝廷敕謚號「圓修禪師」。八哥指出另有一說,鳥窠禪師生於唐開元23年(735),晚年移居福清白嶼(今江陰鎮),圓寂於唐大和7年(833),享年99歲。

老哥哥回憶八哥結語: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佛家說,佛法不是什麼高深的道理,其實就在日常生活中,佛法的戒行,就是規範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各種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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