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防疫期間,陪同老伴選擇疫情掌控良好的越南,一行16人由滾石旅行社包機旅遊,229飛抵峴港機場,即在領隊阿峰、momo與當地導遊小林精心安排下,展開為期六天心情飛舞的旅程。
站在越南國土上,不禁想起越戰時期的報導與諸多越戰影片,但更令我回憶起求學時代,印象中,越南曾是我國的領土,在好奇心驅使下,於是,開始找些文獻資料結合導遊的解說重溫讀過的歷史。
第一章 淺談「占婆王國」遺址
歷史上的中國曾是很多周邊國家的宗主國,亦有一些國家曾是中國直接統轄的領土,如:朝鮮、越南、外蒙古,而成為中國領土時間最長的是越南,長達千餘年(公元前112年-公元938年),之後有900年是中國的藩屬國(公元938年-公元1885年)。
此行,旅遊景點非常豐富,文化氣息非常濃厚,最使我感興趣的是美山聖地的占婆王國遺址,她與微笑高棉的吳哥窟有著相同的關係。穿越時空,回溯聞名遐邇的美山一探古老神秘的占婆王朝。這個消失的古國~占婆王朝的遺址,與緊鄰的會安、順化連接起三處世界文化遺產地,幾乎涵蓋了越南的全部歷史。
第一節 占婆古國與中國之關係
導遊說:越南由54個族所組成,其中源自印度族的占婆族約有10幾萬人,屬波利尼亞語系,與越南語語系不同。據我國文獻記載,東漢稱「林邑」、唐朝稱「環王國」、五代以後稱「占城」,指的都是「占婆」,占婆古國繁衍生息長達1500年,占婆族人的後裔分散在越南南部和柬埔寨地區。
據古籍記載,大約在公元1世紀末,占婆王國從東漢政權(日南郡象林縣)治下獨立,北與我中國各王朝,南與柬埔寨各王國長期交戰,彈丸之地卻能屹立。反抗過隋煬帝的攻占,抵禦過蒙古人的鐵騎,直至安南人興起,才淪為附屬,直至滅亡。
7世紀至10世紀,為占婆王朝國勢鼎盛時期。他們憑藉有利的地理位置,在海上絲路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主要通過出口鐵器和蘆薈來獲得巨大利潤,同時也會襲擊來往商船或對外用兵獲取利益。文獻舉例:
公元802年至803年之間,占婆王訶梨跋摩一世的軍隊攻打唐朝,佔領驩(1036年越南李朝改名義安州)、愛(今越南清化省清化市一帶)二州。809年再度侵犯唐朝,但被安南都護張舟(任期806~810年)擊敗。張舟在任期間,改建大羅城(河內),加高城牆,強化軍事防禦。
824年農曆11月,占婆聯同黃洞蠻(春秋時期被楚國滅掉黃國之後裔遷徙越南)入侵陸州(在今越南諒山省一帶),陸州刺史葛維在戰事中陣亡。晚唐,安南都護府因與南詔國發生戰事,無暇顧及占婆。而占婆國在第六王朝時的君主因陀羅跋摩二世,則曾於877年遣使到唐廷進貢,與唐修好。
唐末五代時,越南人開始進行自主,靜海軍節度使曲承裕控制越地。到曲顥繼任節度使時,與盤踞嶺南的南漢政權劉隱對峙,雙方因而發生衝突。俟曲顥之子曲承美繼位後,南漢於930年進攻,鏟除曲氏後,便委任愛州人楊廷藝繼續管治越南地區,並派軍駐防。
931年,楊廷藝發難,成功擊敗南漢駐軍,自任節度使,統治越地。937年,楊廷藝被牙將矯公羨所殺;於是另一牙將吳權征討公羨,公羨向南漢政權求援,劉隱遂派皇子劉洪操率軍入越,與吳權軍隊在白藤江爆發戰事。結果,南漢戰敗,吳權在越地建立新政權,是為吳朝。
第二節 美山聖地遺址
導遊說:〝美山遺址〞(美山寺廟)比柬埔寨的吳哥石窟還古老,它與印尼的婆羅浮屠遺址、緬甸的蒲甘佛塔齊名,被盛譽為「東南亞三大古代王國的三大遺址」,有「小吳哥窟」之稱。
公元4世紀末,占婆國王「巴哈德拉瓦曼」下令在如今的美山地區修建一座木結構的神廟,這應是美山最初的建築。7至13世紀,這裡繁榮盛況一時,建築達到了70多座,美山也因此成了占婆王國最重要的印度教聖地,是占婆人供奉國王和神祇的聖地。
印度教於1000多年前由印度商人帶入越南,並迅速產生了影響,越南中部的占婆王國開始崇拜濕婆神。濕婆神(婆羅門教的主神之一)在那裡受到了廣泛的崇拜。占婆國每一個國王登基都要在這裡建一座塔、一座殿堂,作為祭拜的地方。
生殖器崇拜是占婆文化的一部分,遺址上的約尼與林伽放在一起寓意著陰陽調和、生殖繁衍。濕婆神的生殖器~林伽,是豎立著的高大圓柱體,其妻子的生殖器~約尼,是圓扇狀的石盤。占婆人祭祀的時候,將水從林伽的頭上淋過,水聚集到約尼的石盤上,流下來後用器皿接住飲用,這意味著人類必將生生不息。印度教認為林伽是濕婆創造力的象徵,至今仍深受性力派和濕婆派教徒的崇拜。
「巴哈德拉瓦曼」國王定美山為宗教聖地,逝世後也被埋葬於此。木結構寺廟在200年後一場大火中被焚毀。7世紀初,占婆國王「桑布胡瓦曼」下令重建神殿。重修時,使用了大量更為持久耐用的磚頭及石塊為建築材料。
占婆的沒落,在於與柬埔寨連年打仗,戰至筋疲力竭,加上占婆人分為兩大族,一派是椰子族,另一派是檳榔族,兩族經常內鬥,於是在內憂外患之下,被越人乘虛反擊,奪回統治權。
多年前與老伴旅遊柬埔寨吳哥窟時,曾在巴戎寺東門的浮雕,由導遊指出其內容就有:出征占婆、高棉族與占婆族在洞里薩湖水戰、水上生活、吳哥戰勝占婆的戰爭、高棉族百姓的日常生活、軍隊、內戰、大魚吞羊、勝利遊行、馬戲團及占婆人洗劫吳哥。
14世紀時期,占婆國國勢一度十分強盛,國王制蓬峨(第13王朝君王,明史稱阿答阿者,在位期間約1360年至1390年)曾三次率軍攻陷越南陳朝的首都昇龍。但在制蓬峨死後,旋即遭到了越南的反擊,國勢轉衰。1471年,越南後黎朝聖宗皇帝發兵討伐占婆,佔領占婆的首都毘闍耶。從此以後,占婆僅領有南部賓童龍地區(今越南的寧順省和平順省一帶)。
占婆王國逐漸衰弱,15世紀,越南北部的封建王朝大越國崛起,並於1697年成為越南屬下的一個土司。1832年,阮朝的明命帝下令「改土歸流」,正式兼併了賓童龍地區,從此以後,占婆正式滅國,悄無聲息退出歷史舞台。
15世紀末,由於占婆王國遷都,美山聖地從此荒廢,復因占婆國的消失,美山聖地的寺廟歷經幾個世紀已被後人遺忘,直到19世紀後期才被法國人重新發現。如今的美山聖地,尚有20座不完整但仍保有原始模樣的建築遺跡,目前已進行修復中。
仍有可觀的是,塔寺內外還有大量散置著人獸石像與象徵生殖器官的石雕,它們在陽光下寂然展露,傲立蒼穹,讓世人嘆為觀止。有關占婆匠師的建塔技術、石砌雕刻藝術和審美觀,在中國史書上曾讚揚占婆人是「砌磚藝術大師」。
1999年美山占婆遺址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列為世界文化遺產。2001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請來專家仿造美山磚塔,屢做不成,令人對古代的磚造建築技術不由得肅然起敬。
第三節 越戰(抗日、抗法、抗美戰爭)
美山的塔寺遺跡位在群山山谷之中,被茂密蔥鬱的熱帶植物層層籠罩著,儼然是一道天然的保護屏障。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與風雨的侵蝕磨洗,早已褪去美山的風華,技巧高超的砌磚技藝,難以抵擋戰爭炮火硝煙的強大毀滅力。
越南在1885年至二戰前是法國的殖民地,二戰中則被日本帝國占領。1940年7月日本在北越駐軍,9月22日入侵諒山,隔年7月24日進駐南越,從此,越南淪為日、法兩國共同統治的殖民地,直至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為止。
因二戰法國被日本人趕出越南,日本投降後,法國為重奪對越南全境的控制權,北越和法國進行長達9年的法越戰爭(1945年9月至1954年7月)。法國軍隊在美國的支持下,控制西貢、河內等主要城市,但廣大農村已落在胡志明領導的越南共產黨游擊隊手中。1954年,在中共的軍事援助下,北越在奠邊府戰役中贏得對法軍的決定性勝利,法國撤出越南北部。
戰事結束後,雙方開始和平談判,談判在瑞士日內瓦舉行,1954年7月21日美、蘇、法、英、中、北越、南越、柬埔寨、寮等九國外長,達成協議,稱為《日內瓦協定》。根據日內瓦會議的決議,南北越暫時以北緯17度線分治,越南北部由胡志明統治,南部由保大皇帝控制。
抗美戰爭(1955年11月1日-1975年4月30日),結果:北越勝利,美國從越南撤軍,南越覆滅,北越統一越南,南北越統一為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據統計:1995年越南政府公布稱越南人民軍(北越軍隊)和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越共)傷亡人數:110萬人死亡,60萬人傷殘,33萬人失蹤。在《滾雷行動》中因轟炸死亡的越南平民,估計從5萬2,000人到18萬2,000人。
聯軍:美軍死亡5萬8209人,受傷30萬4000人,2000多人失蹤。越南共和國軍(南越軍隊):死亡人數據美軍估計為20萬至25萬人,受傷50萬人。駐越韓國軍司令部:死亡4687人。澳大利亞國防軍:死亡520人,2400人受傷。泰國皇家軍隊:死亡350人。紐西蘭軍隊:死亡83人。中華民國駐越軍事顧問團:死亡25人。
1969年8月美軍B52轟炸機曾地毯式轟炸,導致許多古蹟被摧毀,美山地區幾乎被夷為平地。占婆王朝歷史發跡比吳哥王朝早500年,比北部的大越(越南)歷史還要悠久。美山聖地用她的殘缺向戰爭者進行血淚控訴,在無情的炮火下,這一珍貴的遺跡即將消失殆盡。如今的美山聖地,形同廢墟。
占族人究竟在這裡修建了多少寺廟、塔殿,卻已無從考知,至今保存下來的僅有20多座。雖幾經戰火蹂躪,占婆王朝在時間的罅隙中留存下來的這些破敗遺蹟,卻依然散發著它曾經的華美風姿和獨特魅力。
第四節 占婆石雕博物館
在法國遠東研究院支援下,建成於1915年的占婆博物館內,保存有近千件7-15世紀占婆國的石雕。石雕不僅藝術造型精美細膩,而且其樣式種類也十分豐富,有各種石人像雕、石獸像雕和建築石雕。
館內有不少象頭人身,大腹便便的雕像。占婆國民眾所信仰的濕婆神曾向大梵天請求協助,尋找其兒子迦尼薩的頭顱下落。大梵天告訴濕婆神,在他一路尋找的路上所遇到第一個且頭朝北方的生物,就將它的頭拿來代替迦尼薩的首級。
濕婆神便派遣他的天將四處尋找,最後發現一隻正好頭朝北方的垂死的大象。於是等那大象死後取下象頭裝到迦尼薩身上。迦尼薩便因此復活成為象頭神,成為婆羅門教中智慧及財富之神,在平民百姓中人氣極高。象神還可以協助信眾接近其他的神祗,世人相信迦尼薩帶來成功和幸福。
有關象頭神的神話故事,小林導遊在美山聖地時是這樣說的:「相傳象頭神的父親濕婆有一天出遠門,其妻雪山神女即生下迦尼薩,因為迦尼薩是神之子,出生之後即長的十分高大強壯。
雪山女神有天要洗澡,便叫兒子在門口守著,不能讓外人闖入,恰巧濕婆回家,見到有一個高大英俊的小伙子站在門口,誤以為妻在家偷漢子,心中頓生怒意,就叫守門小伙子讓開,迦尼薩堅守母親的囑咐,不讓開通路,於是二人就開打了。濕婆心中十分生氣,一刀砍下兒子的頭,迦尼薩因此身首異處,雪山神女聽見打鬥聲,趕緊出門來看,只見丈夫砍下親生兒子的頭,痛哭失聲。
此時,濕婆始知誤會大了,為了彌補過失,就去求大梵天(印度教的創造之神),大梵天告訴濕婆,只要按他交代的方向走去,看第一個生物將其頭砍下,安裝在兒子的脖子上,就可以使迦尼薩復活,濕婆依言去做,結果遇上第一個生物就是大象,於是取得象頭,放在兒子的身上,因此迦尼薩就成了象頭人身。」導遊說這個故事,其實有很多個版本。
館內近千件大大小小的美術藝品,很多都從美山聖地移置過來,複雜雕刻的沙石文物亦是從越南各個地區所出土的文物,導遊帶團到此吸收一下此地的宗教文化,使我們能了解印度教的幾個神靈,和祂們如何影響日後越南的宗教思想。
導遊說占婆人後裔,留在越南的約八萬人,大多居於順海和安江省,仍保持生活習俗和語言,而其信仰,則有印度教的影子而不完全是印度教,而這種變質印度教的特點,在占婆博物館內,可以盡窺其詳。
第五節 小結
從968年獨立,到1885年中法戰爭結束,越南有900年一直是中國的藩屬國。
越南經歷長期南北對立,先後建立了多個封建王朝,後期影響最大的有鄭氏、阮氏兩大家族,鄭氏控制北越、阮氏控制南越。直到1698年,阮氏家族攻占高棉,統一越南,奠定了今天的越南版圖。
1802年,阮福映建立越南最後一個封建王朝~阮朝,翌年阮福映遣使赴宗主國~大清,請求改國號為「南越」,最終,嘉慶皇帝賜國號「越南」,並冊封阮福映為「越南國王」,並賜予阮福映一枚象徵越南國王身份的金印,這是〝越南〞國名的由來,阮朝統治越南143年,直到1945年結束。
話說占婆國的政權雖曾脫胎於中國,而其文化卻深深受到了印度的影響,從宗教到文字,無不是如此。有人說,占婆國的世俗社會是中國樣式的,那麼其精神靈魂則植入了印度基因。
令人嘆息的是,70餘座獻給濕婆神的寺廟和古塔,因歷次的戰爭被催毀只餘20座,殘缺不全的建物、石雕,卻依然閃耀著當年占婆文化的色彩,留給後人無限的觸動與美麗的沉思。
第二章 探討「交趾國」
中國古代為什麼稱越南為「交趾」?交趾是我國古代對今天越南北部地區的稱呼。
「交趾」一詞來源於《禮記•王制》曰:中國戎夷,五方之民,皆有其性也,不可推移。東方曰夷,被髮文身,有不火食者矣。南方曰蠻,雕題交趾,有不火食者矣。西方曰戎,被髮衣皮,有不粒食者矣。北方曰狄,衣羽毛穴居,有不粒食者矣。
中國、夷、蠻、戎、狄,皆有安居、和味、宜服、利用、備器,五方之民,言語不通,嗜欲不同。達其志,通其欲:東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鞮,北方曰譯。越南位於中國南方,南方曰蠻,雕題〝交趾〞,雕題是紋臉,交趾注曰「足相向」,就是盤腿,故稱「交趾國」也!
現代越南的主體民族自稱「京族(住在京畿裡的人)」,然而越南北部少數民族傳統上都稱呼京族為〝交人〞,這個名稱就來自歷史上的「交趾」。最初的「交趾」指的是南嶺以南。
史載: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於公元前214年派大軍越過嶺南占領今天的廣西、廣東、福建三個地區,征服當地的百越諸族。秦朝在這一帶大量移民,設立了三個郡,其中越南北部(即駱越)歸於象郡管理。
「駱越」是更古的名稱,遠在周王朝對當今廣西南部和越南北部的部落之稱。公元前3、4世紀時,中國南方出現很多"越族",有:滇越、東越、南越等,這些人統稱為駱越人,駱越人後來遷移到越南,遂成為越南民族的祖先。
秦末年天下大亂,公元前204年南海尉趙佗起兵兼併桂林郡和象郡,建立南越國,自立為南越武王,疆土北起五嶺(今廣東北部、廣西北部和江西南部一帶),西至夜郎(今廣西,雲南的大部),南抵南海(今越南的中部和北部、海南島),東至閩越(今福建南部),都城在番禺(今廣州市)。
劉邦建立漢朝後,公元前196年夏,派大夫陸賈出使南越,勸趙佗歸漢。在陸賈勸說下,趙佗接受漢帝賜給的南越王印綬,臣服漢朝,成為漢朝的一個藩屬國,南越國和漢朝互派使者、通市,保持友好。劉邦駕崩,呂后臨朝,趙陀自封"南越武帝"並中止與漢朝的藩屬關係。
公元前179年,漢文帝劉恆即位,任命陸賈為太中大夫,再次出使南越,說服趙佗再度歸漢。趙陀去除帝號,同意藩屬於漢朝,惟對漢仍稱「南越王」。公元前137年,趙佗103歲去世,傳位4代,公元前111年,漢武帝滅南越國,設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後來漢武帝在全國設立十三刺史部時,將包括交趾在內的7個郡分為交趾刺史部,後世稱為交州。
「交趾」首次成為中原政權正式行政區名,此亦標誌著越南的歷史也進入「郡縣時代」(公元前111年-公元939年,越南稱「北屬時期」)。之後,長達1152年,今越南中北部一直是漢朝、東吳、晉朝、南朝、隋朝、唐朝、南漢的統轄領土,越南歷史上將這一時期稱為"北屬時期"或"郡縣時代"。
唐朝安史之亂,藩鎮割據。對交趾的控制力度越來越弱,到五代十國時期,統治該地區的是南漢政權。公元938年"白藤江之戰"交趾方面擊敗南漢政權,隔年吳權稱王,建立吳朝,是越南脫離中國的開始。直至宋太祖冊封丁朝國主為交趾郡王,始成為藩屬國。
公元968年,華閭(今寧平省寧平市)豪族丁部領擊敗各個割據勢力,征服越南全境,同年稱帝,建立丁朝(國號大瞿越,924年—979年),定都華閭,年號「太平」,史稱「丁先皇」,後接受宋太祖冊封為"交趾郡王",自此,越南成為中國的藩屬國,不再受中國直接管轄,丁朝成了越南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王朝。
公元980年,丁朝的十道將軍(黎桓),在丁廢帝繼位後獨攬大權,受朝臣擁護,篡位建立前黎朝(疆域約現今越南北部,在位980年-1009年),並擊退了侯仁寶(交州陸路水路轉運使)率領的北宋軍隊,侯仁寶戰死於支棱江。11世紀後期,宋朝與越南李朝爆發宋越熙寧戰爭,最終也沒能收復越南。
李朝(中國稱交趾)時,前幾代君主均致力於開拓疆土,對占婆數次用兵,對宋朝領土也屢有蠶食。1014年北宋欽州(今廣西壯族自治區)曾包庇越南逃犯,導致李公蘊引兵犯境。此後李公蘊及其繼任者屢犯宋境,宋朝則鑑於北方有遼國和西夏,一直對交趾沒有採取什麼措施。
公元1225年底,李朝末代君主李昭皇禪位給陳煚,建立陳朝,至1400年終結,國號「大越」,首都位於昇龍(今河內)。因該朝君主姓「陳」,故歷史上稱為「陳朝」,歷12帝,凡175年。13世紀中葉,陳朝曾擊退蒙古鐵騎。元朝建立後,陳朝又曾兩次擊退元兵。戰後,陳朝遣使向中國元廷朝貢,以示臣服。
公元15世紀,明成祖永樂年間,越南陳朝君主遭外戚胡季犛篡位,明廷應陳朝遺臣請求推翻了胡氏政權。明軍順勢占領了越南,設郡縣、置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再次進行了直接統治,即"安南屬明時期"。
但在明成祖駕崩後數年,公元1418年,黎利發動藍山起義,展開抗明戰爭歷時10年。結果,明宣宗決定罷兵,黎利稱帝,使越南重獲獨立,開創後黎朝(後黎朝分兩期:1428年-1527年的前期稱作黎朝,1531年-1789年的後期稱作中興後黎朝)。另,黎利獲明朝承認其對越南的統治,以保持中越的藩屬關係。從此,中國再也沒直接管轄過安南地區了。
越南作為郡縣名為交州或交趾,交州作為中國文化的「化外」之地,秦朝時作為秦帝國的「象郡」與嶺南一起併入中國版圖,此後北屬中朝長達一千餘年之久,最終又以「安南國」徹底退出中國版圖。
第三章 229夜看秀憶史
229夜觀「魅力峴港越南風情舞台秀」其中一幕公主下嫁占婆國王的情節,使我聯想起一段歷史,惟當時記憶模糊,難以確認,返家後找些文獻資料,與戲幕結合,自我複習並筆記之。
古代順化曾是中國領土,此段史實已寫在「淺談占婆王國遺址史」的筆記中,略以從順化是占婆王國所屬的烏、里兩州說起,陳朝(國號大越)與占婆(陳朝時稱占城)承襲李朝(1226禪位)宗蕃關係,每當陳朝皇帝更迭,占婆即遣使入貢。
至陳朝英宗興隆九年(1301)二月,占婆向陳朝進貢後,上皇仁宗回訪占婆時,占婆國王闍耶僧伽跋摩三世向陳仁宗請婚和親,仁宗答應將女兒嫁給他,以結秦晉之好。興隆十三年(1305)二月,占婆再度遣使進貢,以烏、里兩州為聘禮,請求迎娶公主。
1306年,陳英宗決定讓皇妹玄珍公主和親占婆,群臣皆反對,唯有廷臣陳克終和文肅王陳道載贊成。陳英宗得聘禮烏、里兩州,這樁外交聯姻,鞏固了大越國與占婆之間的不平,也使大越國輕易取得這塊新領土,次年將其改為順州和化州。
隔年,占婆國王闍耶僧伽跋摩三世不幸薨逝,按占婆習俗,王后應該自焚殉夫。這是印度教的陋規,女方除給男方豐厚的嫁妝外,還有一項非常殘忍的「薩蒂制度(殉葬)」。殉葬者要全套盛裝,坐上柴堆,然後再點火,跟死去的夫婿一起燒化,或單獨自焚。
大越國不願玄珍公主被活活燒死,派使臣陳克終用欺騙手段將玄珍公主和占婆世子制多耶帶回都城昇龍(今河內),此事被占婆視為國恥。途中,陳克終與玄珍公主發生不可告人之事,近一年時間才護送回國。
玄珍公主被逼遠嫁占婆國王的不幸命運,受到不少人的同情,她為大越國作出的貢獻和犧牲也感動了一些越南人,特建廟供奉她。但亦有人認為她沒有殉喪且和他人私通,違反封建道德,對她作出嚴厲譴責。
順化出美女是越南人公認的事實,占婆國王將出美女的地方送給陳朝當聘禮,可想而知,玄珍公主之美定勝順化美女,而使臣陳克終原本是陳朝將軍,護送玄珍公主費時近一年,途中發生了許多曖昧情事,據說兩人最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1407年,中國明朝名將張輔率軍滅了越南胡朝(國號大虞),越南重新納入中國領土,改稱越南為交趾,明成祖將順、化二州合併為順化府,隸屬交趾布政使司,此係「順化」正式得名之始。但讓人遺憾的是,大明朝平定越南僅僅20年就主動放棄,從越南撤軍回國,讓越南自生自滅。
後黎朝(1428年建立)將其設為順化承宣道。之後,1558年至1945年近400年間,先後為廣南阮氏(舊阮)、西山朝和阮朝(新阮)等王朝的都城,並在17世紀一度改名富春,曾有京師、京都、神京、長安等雅稱。19世紀法國人入侵後,改為「承天省順化市」。
1945年越南發生八月革命,結束了法國80多年的殖民統治和二戰時期日本5年的軍事占領,隨之而來的,越南末代皇帝保大帝阮福腆也於8月30日退位。順化作為首都的歷史,宣告結束。
第四章 301體驗竹籃船
導遊說:越南地形狹長,北中南氣候不同,風情亦大不同。峴港是中越第一大城,上午到美山聖地探秘後,現在我們來到會安秋盆河出海口處的迦南島體驗搭乘竹籃船的樂趣,下車後,先上化妝室,然後用餐。
午膳是非常豐盛的越南風味餐,同時還包括吃到飽的海鮮火鍋,團裡有幾位嗜食海鮮的老饕,大快朵頤,螃蟹是一隻接一隻的吃,吃得津津有味,欲罷不能,吃得不亦樂乎,難怪領隊阿峰把它定位為痛風餐。
餐後稍事休息,團員自由活動,尋幽訪勝者有之、取景拍照者有之、飯後一支菸快活賽神仙者有之、以手機與台灣親友聯繫者有之,俟大家調整體能狀況後,導遊開始領團進入重頭戲,體驗竹籃船的樂趣。
原來走過竹橋在餐廳的後面就是渡口,許多的竹籃船已在等候我們上船,河流隱身在迦南島秋盆河兩岸的水椰子中,兩人一船,由船伕操控,船行在水道中,乘客享受優閒的時光,頗為浪漫,很有詩情畫意。
兩岸的水椰子(又名亞答樹)濃鬱茂密,它生長在熱帶沼澤潮間帶,是棕櫚科唯一的水生物種,嫩果可食用,葉子可以編織及蓋屋。在宋朝趙汝適的《諸蕃志》中便有記載:「王居覆以貝多葉,民舍覆以草。……無器皿,以竹編貝多葉為器,食畢則棄之。」其中「貝多葉」一般是指貝多羅樹的葉子,即《貝葉經》的材料,但此處所指是水椰葉。
於是乎,想起三國演義裡的畫面,南蠻首領孟獲請來烏戈國的三萬藤甲兵助陣,由於藤甲兵有藤甲護身,刀箭不入,且遇水不沉,蜀漢烏戈兩軍交戰,烏戈兵即使戰敗都能依賴藤甲輕易地渡河而去。今天的竹籃船似乎與藤甲兵的藤甲有異曲同工之妙。
導遊說竹籃船又稱為簸箕船或碗公船或水上版的咖啡杯。然樂趣很快就變成驚奇,當卡拉OK音樂響起,領頭的船長即開始站起來隨著音樂起舞,一會兒扭腰擺臀、一會兒操舟旋轉,又唱又搖,引領他船也各自開始舞出拿手絕活。
船伕有男有女,年齡不一,但相同的是技術高超,船不會浸水、也不會把乘客甩出去、更不會翻船。當船伕們划到一個定點後,出現一只空船,由該船船伕表演高速旋轉,技術出神入化,比領隊船伕更厲害,讓我們看得驚呼連連,大家都鼓掌叫好。
這時,表演者停下來穩住船身後,徵求一位遊客到他的船上來實際感受高速旋轉的滋味,團員中天賜兄自告奮勇跨上表演船,坐穩後,船伕立即加速旋轉,看著天賜使我想起美國西部片,牛仔騎在機械牛背上被甩下來的鏡頭,不過,我團的天賜兄是條硬漢,任船伕如何操弄,坐得穩如泰山,重點是毫無驚叫。
高潮之後,達到眾樂樂目的,每船獎賞2萬越幣,表演者對收益非常高興,返航時,各船船伕在水椰子林中取出預藏好的釣具交給乘客,體驗隨波逐流中釣蟹,回到渡口團員每人加賞自己的船伕小費2萬越幣,喜悅之情都掛在船伕的臉上。
令人心酸的是,竹籃船背後有著一段血淚史,19世紀末葉,法國統治越南時期,因捕魚是越南重要的財源,法人為擴大稅收向所有漁船徵稅,當地漁民就設計了竹籃船,聲稱這僅是籃子而非漁船,因而得免稅賦。
第五章 302五行山(水山)禮佛
充滿濃厚佛教文化的五行山,對有些人而言,來此絕對倍感親切,相對的是,對有些人而言,覺得類似中華佛教文物景點,可能會覺得沒什麼特別。
我雖非佛教徒,卻有著親切感,返台後利用居家自管期間,找些文獻資料複習,史載:越南佛教約在公元2世紀開始,經由中國傳入越南,因此越南佛教主要受到漢傳佛教(又稱北傳佛教)影響,集中在越南北部,但南傳佛教在越南南部也得到許多人信奉。
公元10~14世紀,越南佛教的興盛達到頂峰,佛教成為維護當時封建制度的重要精神支柱。在李朝和陳朝前後400年間,國王重用僧人,賦予特權,僧人參與朝政,制定律令文書。此間,共有8位國王出家為僧。尤陳朝前期太宗、仁宗先後禪位出家,創立竹林禪派,並派遣使臣到中國求《大藏經》,在國內印刷佛教經典和佛像。
來到五行山,導遊說目前只有"水山"開放觀光,水山是五行山中最大的山,山上有多個天然石灰岩洞,並築有多間廟宇和佛塔,包括三台寺、慈心寺和靈應寺等,寺內供奉有多尊菩薩、羅漢塑像。
水山洞穴,最大最美的要數玄空洞,洞內供奉一尊大佛,高約4公尺,洞頂有五道裂縫,形成天窗,透入的陽光揮灑在佛像上,發出的光芒象徵佛光普照三千界,為這個洞穴添增幾分神秘的色彩。
玄空洞比先前爬進去的雲通洞寬敞得多,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因為去雲通洞需要踏上洞前的石梯,手腳並用,行至洞口有觀音菩薩像,供遊客膜拜。佛像背後有一道約一公尺寬的裂口,往上傾斜的通道,沒有樓梯,斜度甚大,遊客只能慢慢爬上前進。
302是日,站在佛祖說法雕像前,聽導遊娓娓道來:「尼連禪河畔的森林中,寂靜的菩提樹下,悉達多太子攝心端坐,進入甚深禪定。第四十九天,於上半夜,證四諦理;中半夜,悟十二因緣;下半夜,目睹明星,徹證中道實相,成就無上正等正覺。
由於菩薩成道,此時大地震動,光照十方,如同暗暝世間,曙光乍現!成佛後的釋迦牟尼,尊稱為佛陀,意思是大徹大悟的人。」佛陀到底悟了什麼?導遊沒往下說,帶團進入下一個景點。
這一段,倒是曾聽信奉佛教的陳玉燕老師提及「佛陀在菩提樹下證悟了,我現在知道的和世間上的人所知道的不一樣,我認為美好的,他們認為不好,我認為道是至真至貴的,而眾生畏苦裹足不前;我體悟到慾念的痛苦,而眾生貪愛趨之若鶩。」此段之義,有請團員中佛家弟子開示之。
陳老師說:「釋迦牟尼佛說法四十九年,遊化十方,為眾生廣開無量法門,教化一切。佛陀的法語甘露,普被上中下三根;令聽聞者皆能轉煩惱、成菩提,明心見性。」其意是一切眾生本具佛性,除去我執,證得我空,度一切苦厄,超脫生死輪迴。
此行雖逢疫期凶險,但團員們抱持著朝聖的心情來到越南不忘禮佛,抵達首日即在山茶半島禮敬觀音菩薩與彌勒佛,致旅程一路順遂,全團能安返家門。感謝諸佛保佑!
返台後當日,團中資深美女之一的林津羚,就已在手機群組謝神「此次的旅行,大家都是福星,一切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回到祖國!在第一天的行程中靈應寺的觀世音菩薩加持了我們」。
第六章 302會安古鎮
會安隸屬廣南省,位於越南中部濱臨南中國海的一座小城,但這裡有個很知名的林邑浦,在公元第1世紀時就是東南亞最大的港口,當時是占婆王國。
日本幕府時代(1637年)鎖國後,會安古鎮成為華人聚居與從事貿易,因此,整個古鎮不論是街道還是建築都具有濃厚的中華風格,十九世紀因秋盆河淤積,會安貿易港口被鄰近的峴港取代,古鎮遂逐漸蕭條。
但自從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後,人潮回流,雖貿易盛景不復從前,然以觀光為導向卻帶動了會安古鎮的貿易流動,展現新的風貌,使風華再現。
第一節 來遠橋
一到會安古鎮,導遊先帶至「來遠橋」,要團員們取出準備好的2萬元越南盾觀其背面,越幣2萬元紙鈔的背面圖騰就是來遠橋。
團員們除比對外,還忙於拿著鈔票上的圖騰與橋合影留念,作為日後到此一遊的明證。可忙壞了領隊阿峰逐一的為大家拍照。阿峰一邊拍照,導遊一邊導覽。
導遊小林說:「"來遠橋"是越南中部會安古城的一座古橋,也是該市的地標建築,這是一座橋寺合一的廊橋,有屋頂,能遮陽避雨,最初是日本人建的,後來在明朝時期由中國人重建,並豎碑為證。
據說建造時是1596年(明萬曆24年),歲次丙申,生肖屬猴,1598年完工(明萬曆26年),歲次戊戌,生肖屬狗,所以橋的兩端各有一座猴子與狗的石雕,石雕像的脖子都圍有象徵神祇的紅布條,且有香爐,供當地人膜拜。」
橋是溝通兩岸的重要建築,來遠橋扮演著華人和日本人的雙向交流,橋曾屢建屢毀,據說有水怪在作怪,自在橋中央建了奉祀玄天上帝的廟後,就鎮住了河中的水怪,因為廟蓋在水怪的死穴上。
導遊說目前我們見到橋的式樣,可以追溯到1763年。換算夏曆是清乾隆28年,歲次癸未,距今已有257年的歷史。團員們過橋後,在老街上一棟古色古香的中國式樓閣,領隊阿峰又為大家拍照留念,感謝阿峰的體貼與辛勞。
第二節 古鎮老街
越南政府有規定,禁止汽機車進入會安古鎮,所以保住了老街榮景與繁華。放眼望去,在這個古城裡,所有的建築都不高,兩層樓的屋舍,每家門前都有植栽,各種植物花卉,豐富了門庭的色彩,格外顯眼。
秋盆河兩岸是16~18世紀留下的古老歷史建築,格局每家雷同,多是經營各種生意的店家,環顧四週,每家外牆皆漆成暖色系列的黃色,一片明亮,顯得格外溫馨。河中的小舟,更是當地居民的生財工具。
昨天結束行程前,導遊有交代「明天遊覽會安古鎮,不要穿黃色的衣服,否則拍照時會看不到自己,走迷路了,也會讓我們找不到你。」的確,融入同一種色調中,實在讓人難以分辨你在哪?
導遊說全盛時期,16~18世紀會安古鎮是東南亞最大的國際商港,集結了來自歐洲、中國、日本、印度各地的商船。但航行受到季風影響,一年中有數個月必須停留在會安,因此不少商人乾脆築屋定居。
沿路兩側都是店面,到後頭的一段路,導遊帶團員們參觀了幾處華人聚會的場所,也就是以地域區分的各地會館,各會館門面裝飾華麗,有庭院的會館更是講究氣派,建築格局雖有不同,但相同的是不離中華傳統文化,有對聯有楹聯,聯句表現出地方色彩。
第三節 必吃美食
昔日的河岸古宅,如今變身為藝品、服飾、紀念品店家,還有氣氛超棒的老宅咖啡與知名度非常高的越式法國麵包,號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越式法國麵包。
團員中有兩位資深美女對法國麵包情有獨鍾,原來早已嚮往會安的越式法國麵包,此行乃慕名而來,當導遊提示此地美食的特色,一提到法國麵包,兩位美女眼睛為之一亮,神采奕奕,已然垂涎欲滴。
導遊訂好集合時間地點後,團員解散自由活動,兩位美女迫不及待拉著導遊帶她們直奔法國麵包店。然在我的印象中,法國麵包硬到可以打棒球,我牙口不好,怕咬不動,所以沒跟著去。
據參與的團員吃過後,皆豎起大拇指曰「讚!」說每一份越式法國麵包都是現點現做,有好幾種口味可以選擇,主要是料很香,一口咬下濕潤度又剛剛好,不會太油膩或是太乾。你看,她們吃得好開心、好滿足、好幸福!
第四節 會安市場
不識貨的我,越式法國麵包居然沒引起我的興趣,我獨自去逛市集,放眼望去,逛市場的人還蠻多的,各種膚色的人全都有,市場熱絡非凡,令我驚訝的是,卻無吆喝聲、喧鬧聲。
會安市場就在古城區内,一區為熟食區,可吃到會安當地具有特色的小吃;另一區為五金、雜貨、生活用品及琳瑯滿目的小紀念品。因我不善於討價還價,且獨自一人,索性不購物。
繞了一圈,發現會安市場前半段是美食區、後半段大多是攤販區;而穿過室內的會安市場,戶外就是販售蔬菜、水果、海鮮的傳統式市場,與台灣的傳統市場不分軒輊。
瀏覽會安的生活文化後,302晚餐,我們就在當地的餐廳享用風味餐,餐後出來,豈止華燈初上,已是滿街燈籠發亮,燈火通明,照耀著這歷史悠久的古鎮。
第七章 303順化古城
順化是越南承天省的省會,位於越南中部的心臟地帶。而順化原為占城(占婆第6到第15王朝的國號)之地,後被越南奪取。
導遊說:"順化"的意思是和平、融洽。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蜿蜒清澈的香江穿城而過。從17世紀到上世紀40年代,曾先後為越南舊阮、西山阮和新阮封建王朝的京城,是越南的三朝古都,自古以來便是一座富有濃郁藝術文化氣息的歷史名城。
導遊沒說的是,1968年1月到3月順化經歷了一場讓越共軍隊傷亡六萬多人、全城基本被毀的殘酷戰役,史稱「順化巷戰」。這場戰役慘烈狀況,是越戰中最為血腥與漫長的戰役之一,它的進程和結果嚴重改變了越南戰爭的走向。
回顧當兵時,民70年代軍官團教育戰術教官曾說:越戰(1959年-1975年)是冷戰時期規模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局部戰爭,歷時十餘年,然而擁有兵力和技術優勢的美軍及南越軍隊,總在尋找與北越正規軍和越共游擊隊的主力進行決戰,但北越方面一直以飄忽不定的游擊戰術,使美軍難以捉摸。
1968年1月30日,北越打破慣例性的停戰,北越將領們決定對美軍及南越軍隊進行一次致命打擊,摧垮對手戰鬥意志,於是發動「春節攻勢」,攻擊核心就是越南古都"順化",因順化是越南人的「精神堡壘」。
北越以5個師的兵力對南越發起大規模進攻,以西貢(今胡志明市)和順化為主要目標。毫無準備的南越只留了一個營的兵力駐守順化,北越正規軍襲擊皇宮後,於1月31日早上升起了越共的旗幟,這對美國乃至於世界來說,則是一場既難堪又狼狽的局面。
教官說:1968年1月31日是農曆春節前夕,北越罔顧休兵三日的協議,發動七萬大軍突擊南越。這場突擊只是導火線,真正火拼的戰場在順化古城,戰爭擴大且持續了近兩個月,死傷超過萬人,絕大多數都是無辜平民,甚至不少人是慘遭屠殺、處決。
303是日,走在順化古城內,回溯1968年順化巷戰報導,從2月18日到24日,是歷史上最慘烈的7天7夜。北越士兵被美軍的砲彈、汽油彈和燃燒彈炸得血肉橫飛、支離破碎。6萬多人尚未入城就已傷亡5萬。北越名將武元甲和文進勇不得不再調2個師南下填補戰損,卯盡全力,北越軍隊才攻進順化城。然北越軍剛剛開始清掃城中殘餘南越勢力,美海軍陸戰隊第一師就已進行反攻。
北越軍隊以城內複雜地形為依托及豐富的巷戰經驗,負隅頑抗,美軍則憑藉火力優勢推進,每推進一步都艱難萬分,整個古城陷入火海,變成戰場「絞肉機」,雙方都付出巨大的代價。順化城內猶如屠宰場,屍體鋪滿了城內的每條街道。
坐在"客先死"人力三輪車上,環繞皇城一圈行程中,回憶當年的越戰報導與諸多的越戰影片,會令人不寒而慄。所謂「巷戰」,即指短兵相接,往往意味著膠著、慘烈和巨大傷亡,雙方都必然付出高昂代價。巷戰,殘酷無比,可謂沒有絕對的勝利者。
據聞「春節攻勢(順化戰役)」迄今都是越南人不願面對、暢談的「黑歷史」,這是一場自己人攻擊自己人,兄弟相殘的屠殺。以致在下問導遊為何城市裡看不到軍營、路上也見不到軍人時,小林沒有正面回答。
越戰後,順化古城修復驚人!1993年,順化古城因其悠久的歷史文化和保存完好的古建築,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附記
非常諷刺的一句話「阮文紹下台,共產黨不來!」造成越南赤化,之後,成千上萬的越南難民在海上漂流,台灣伸出援手收留了他們,並提供安身之處。
越戰於1975年西貢陷落而停止。但是,戰火並沒有就此平息,仍延續中,至今,美軍仍在亞洲乃至全世界維持他們想要的美式「和平」。
第八章 303天姥寺
天姥寺是阮氏始祖阮淦次子,也是第一位統治順化的阮潢所造,肇建於黎朝弘定二年(公元1601年)。順化原為占婆王國所屬的烏里州,直到公元1306年才正式併入越南版圖。
建寺有傳說,其一:有位老婆婆經常在此地出現,並預言,將來會有一位真命天子來此建朝,並且接回被中土唐朝將領割走的龍脈。阮潢到此,自認就是傳說中的真主,但遍尋不著那位老婆婆,為感念她,便就地建寺紀念。
傳說其二:是出於一位天女旨意而建的寺院,寺院位居龍脈之首,而八角型寶塔如同八卦一般,鎖住龍穴上的龍脈。寶塔為中國式,高21公尺,八角形樓閣式有七層,代表佛七種不同的化身。
史載:後黎朝末年(公元1789年)天姥寺毀於兵燹,於1815、1831年先後修復;1904年又毀於颱風,1907年再度修復;越南抗法、抗美戰爭期間復遭戰火破壞,戰後於1975年始進行修繕。
傳聞,阮朝傳到第四位嗣德皇帝時,因遭法國侵略及天災之變,而認為是天姥寺之「天」字得罪上天,於是改其名為「靈姥寺」。有著四百年歷史的天姥寺,是越南著名古剎,同時它也是古代占婆塔群的遺址。
天姥寺位於順化西郊,香江北岸安寧村高坡上,入口台階緊臨香江河畔,一入寺正前方是「福緣塔」,係阮朝第三位皇帝,於紹治四年(公元1844年)建成,初名「慈仁塔」,現習稱「天姥寺塔」。
經導遊小林提起寺內存放著「釋廣德和尚自焚時所乘坐的汽車」,於是回顧當年的慘史:1963年6月11日,釋廣德和尚在西貢的十字路口用汽油引火自焚。自焚場面被一名《紐約時報》記者當下記錄下來。
報載:釋廣德自焚動機是為了抗議南越政府吳廷琰的迫害佛教徒政策。自焚照片在全世界廣泛流傳,令人再次關注吳氏的領導方針。《紐約時報》記者因這張轟動的照片贏得了普立茲獎,而另一位目擊記者,報導整個過程獲得喬治波克獎。
吳廷琰信奉天主教,釋廣德事件後,造成許多寺院嚴重損毀,導致數名佛教僧人追隨釋廣德的行為自焚致死。最終,陸軍高級將領楊文明帶領發動政變,捕殺吳廷琰。因此,這件自焚事件間接地導致了政權的更替。
1975年4月28日,楊文明出來接替陳文香代理南越總統,兩天後西貢淪陷,為避免首都血腥巷戰,下令南越軍向北越軍投降。
第九章 303乘龍船遊香江
品讀大唐詩人張若虛《春江花月夜》可以領悟人與宇宙間的對話,在匆忙的生活中回歸沉澱、領略美學,進而敞開自我,關照體悟生命中的人、事、物。
欣賞鄭佩佩、何莉莉、秦萍合演的《香江花月夜》能感悟為了追尋自己的夢想而各散東西,三種人生、三段悲劇,最後眾人的眼淚都在舞台中變成燦爛笑容。
303禮敬天姥寺後,我團進行帝王級的享受,乘龍船《春日遊香江》,展開快樂的旅程,航行中所看見的風景令人賞心悅目,尤防疫時期「既來之、則安之」使人生更具意義,不虛此行。
乘龍船遊香江,導遊說是越南阮朝皇族特有的帝王級享受,在中國,"龍"一向是威嚴和權利的象徵,龍船則象徵著帝王般的霸氣與威嚴,只有皇帝的座船才可以被稱為「龍船」。
所以,越南香江上的龍船實則為畫舫,此地畫舫有兩種:一種是單體龍舟式畫舫,另一種是雙體式龍頭畫舫。我們搭乘的是後者。畫舫,又稱遊舫、彩舫,是一種裝飾華麗的傳統遊船,源於中國,後來傳到日本、朝鮮、越南。
畫舫為屋船的一種,有屋頂,有些模仿宮殿建築裝飾,也有些綴上龍頭、龍尾的龍舟,內部裝飾、陳設,講究華麗。我們在天姥寺碼頭登上仿古龍舟畫舫遊覽香江,倘佯於江水上,靜觀兩岸風情及清澈江水掀起的漣漪,享受半日閒的幽雅。
古代阮朝皇族乘著龍船遊香江,如今成了順化最重要的觀光行程。香江河岸風景有北邊的中式古建築,與南邊的西式洋房,不僅如此,船上還有販售一些手工紀念品,是伴手禮的最佳選擇。
香江之名,導遊說原兩岸長滿茂密的石菖蒲,石菖蒲為禾草狀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其根莖具有香氣,致使清澄的江水,時常飄著淡淡的幽香。泛舟江上,充滿靈氣畫意,全身舒暢。
最高興的還是團員中的天賜兄,在天姥寺碼頭等候龍船時,他又找到一位失散多年的阿蓮,阿蓮還親切地餵他吃豆花。天賜兄很有阿蓮緣,每到一處就能找到阿蓮,可與北宋理學家周敦頤比《愛蓮說》。
是誰在吟唱,抑或是在下的錯覺,然耳邊傳來:
天姥寺前嚐甜品,滋味特別香。
風和日麗心情爽,乘舟一路航。
畫舫藝品任君選,編織布袋夯。
兩岸建築不同樣,北中古、南西洋。
談笑間,昔日李白輕舟已過萬重山,今日我團龍舟到彼岸,團員們上岸去祭五臟廟。
第一○章 304巴拿山山門詩偈
在巴拿山通往鐘樓階梯前的山門柱上,柱面、柱背雕刻著兩聯詩偈,皆是中文字,引起我的注視,覺得好有禪意,取出手機拍下,返家後再三品讀:
竹林映禪心野色天光參妙相
林風通覺道溪聲風韻和圓音
高峰萬象挺日光初上五更鐘
清水一流長凡遠影來千里客
吾非佛教徒,本欲請教信奉佛教的陳玉燕老師或教易經的徐錦文老師。惟在網路上發覺到一篇文章,禪意相通,似乎能對映上述兩聯詩偈,特摘錄之:
生命的禪意令人充分得到寧靜,空靈、飄逸,完全表達生活的高遠意境,展現人生的莊嚴清凈。
竹林扶疏,泉石相映,神仙秘境的絕美畫面漫捲漫舒,營造出空靈悠遠的意境,仿佛天地萬物全都溶在了這一份亦真亦幻的意境之中。
像花朵碎密如錦,飄浮在綠枝之間。輕柔清麗,如廣袤的天際幾朵白雲,悠然飄遊,使得人生的氣韻更加柔和飄逸。
這種悠然自得的心境,可超越浮塵,和人世的雜亂無緒的情結。天地間事物的變化,延伸,可在這一動一靜中展現,升華,直變得寧和。
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魚兒戲。風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紅塵如夢聚又離,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與月相惜。撫一曲遙相寄,難訴相思意。我心如煙雲,當空舞長袖。人在千里,魂夢常相依。紅顏空自許。南柯一夢難醒,空老山林。聽那清泉叮咚叮咚似無意,映我長夜清寂。
仙佛無所不在,華人亦無所不在,有華人的地方就會有漢文化。盼長青班佛門弟子與易學前賢能指導之,感恩合十。
第十一章 229、304峴港美溪海灘
據報導:峴港美溪海灘係越戰時期媒體曾播報美軍在此休憩的場景,因而戰後西方人記住了這裡,沙灘遂成為西方背包客的熱門景點。
導遊在車上說:「峴港」被譽為東方夏威夷,是現代文明與自然完美結合的產物,位於中越,北連順化、南接芽莊,背靠五行山,東北有山茶半島作屏障,海灣呈馬蹄形,港闊水深,形勢險要,為天然良港。
19世紀中葉「法越戰爭」時期,法國軍隊就是從這裡登陸入侵越南,1965年,美軍也是由此登陸開始打越戰。導遊還說曾經被法國人取名為「土倫」,但越南人站在山上看見美麗的海港所以稱「峴港」。
美溪海灘很長,一望無際,地形平坦遼闊,沙質黃白細軟,229團員們在現地感受被美國《國家地理》評選峴港為人生必到的50個景點之一,且是世界上著名的六大海灘之一,興奮之情油然而生。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祥和的海景,絲毫看不出歷經戰爭的痕跡,然而最吸睛的是穿比基尼的女郎,導遊說在這裡不但可以曬太陽享受日光浴,還可以玩各式各樣的水上活動。尤清晨可以觀賞美麗的海上日出,黃昏時亦可靜坐海灘,觀賞日落,非常有情調。
是日傍晚,很多本地人趁太陽下山前來游水,沿著沙灘,看到有人玩水上拖曳傘,令人不明的是,沙灘上有三位婦女在靜坐,不知是在靈修或是禪定?導遊又說若天色不好和無人的時候,沙灘就會變得很荒涼。
感謝領隊阿峰安排我們居住的度假村有自己的海灘,且連宿兩夜,304清晨,團員中的幾位資深美女已在沙灘上玩得好開心,玩得不亦樂乎,踩在潔白細膩平緩柔軟的沙灘,直讓人感覺好療癒,尤其在沙灘椰林中享用早餐,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聽!藍天在唱:樂逍遙、樂逍遙,樂逍遙呀不得了,名利富貴我都不想要;歌要唱,舞要跳,精神爽,魂就飄飄,心情好,將俗事全都忘了。
看!波濤傳出:放輕鬆、放輕鬆,其實每個人都會心動,喔~~~有時候、有時候,灑脫自然就會出現在你的天空!
藍天碧海,水天一色,親近湛藍的大海,與自然融合,已然忘我。最高興的應該是天賜兄,因為他又結交到一位阿蓮。
第十二章 304夜遊韓江
韓江入夜好繁榮,龍橋兩岸人影重重,五顏六色,投射照燈,疑置身長安不夜城。
放眼望去皆燈籠,街上河畔美色朦朧,五彩繽紛,風情萬種,彷彿重現大唐盛景。
龍跡皆藏旅程中,宮殿陵寢山門廟頂,雕刻彩繪,石塑造形,漢文化越南有傳承。
團員遊興正是濃,流連忘返何日再逢,歡樂時光,回味無窮,阿峰帶團不虛此行。
第十三章 229~305峴港的三座靈應寺
飽受砲火蹂躪的國度,戰後格外需要宗教的精神寄託與心靈撫慰。導遊說:越南峴港這個的地方,有3座同樣名稱的「靈應寺」,分別在山茶半島、五行山的水山及巴拿山。
「靈應寺」顧名思義、不用解釋。台灣有否靈應寺在下不知,但大陸確有多處廟宇稱靈應寺。導遊在車上有交代,到靈應寺後,可依個人信仰或意願去祈求平安、健康,倘若妄想求財則無用,菩薩不會理你。
第一節 229山茶半島靈應寺
未抵目的地前,團員們在車上老遠就已看見山茶半島的地標,一尊潔白的佛像矗立在青山的半腰間,特別明顯、耀眼,導遊說祂就是觀海觀音。
下車後,在停車場空地,導遊開始述說"靈應寺"的由來,故事有兩個版本,未說故事前先介紹相關資訊,占地面積20公頃的山茶半島靈應寺,是越南峴港市及周邊最大、香火最旺盛的寺廟。
廟埕廣場聳立的觀海觀音佛像,蓮座直徑35米,高約70米,是越南最高的佛像。觀音頭冠上有高2米的佛祖像,內部設有姿態各異的21尊大小佛像,堪稱「佛中有佛」。之後,導遊說故事:
傳說故事一:19世紀越南阮朝明命年間,半島海邊漂來一尊佛像,沒有人知道佛像從何處而來,當地居民皆認為是吉兆,便建起寺廟祭祀佛像,並取名為靈應寺,將沙灘取名為佛灘。
傳說故事二:峴港附近曾經發生海嘯,但住在山茶半島的居民沒有受到傷害,為了感謝佛祖的保佑,在半島上擇址修建了靈應寺。
重點是,自此以後峴港就很少受到強烈颱風的侵襲,這片海域常常是風平浪靜,漁民們也得以安心出海謀生。上山前經過佛攤,的確看見許多小漁船,船上幾乎都插著越南國旗,形成一片旗海。
訂下集合時間與地點後,團員散開各自活動,首先都不約而同的先到寺前合十禮佛,然後第一目標就是這尊高聳入雲的觀音佛像,觀音面朝大海,背靠青山,一手結印一手持甘露寶瓶,俯視美溪海灘。領隊阿峰為團員們在觀音蓮花座下,拍了數張的團體照,有佛菩薩加持,旅途相當順遂。
通往正殿,在路的兩旁是排列整齊的18尊羅漢,皆由漢白玉雕刻而成,羅漢的表情神態逼真,唯妙唯肖,喜怒哀樂不一,令團員們讚嘆不已。在下脫鞋進入大殿,向正殿的佛祖合十禮敬,並佈施香油錢,左右兩側分別是三藏菩薩和觀世音佛像,殿內蟠龍石柱雕工精緻,頗為壯觀 。
三進式山門,如同我國的寺院一般,充分顯現越南漢化和佛教的傳統信仰,橫額上是以繁體中文題字「淨佛國土」、「佛光普照」,而山門上的對聯中文字,全是剪黏,更顯出漢文化的美感。
第二節 302五行山靈應寺
導遊說:五行山是由金、木、水、火、土五座大理石山所構成的佛教聖山,五行山之一的水山,原是當地的宗教聖地,距今已有200年歷史。五行山原名「五蘊山」、「五指山」,後因山上裸露著大理石,故又稱「大理石山」。
有靈氣的地方都留有神話,相傳有條龍飛至此地後,產下一顆蛋,將此蛋託付給一對漁民夫婦照顧,並附贈一支指甲以保護此龍蛋,百年後,龍蛋化成仙女飛昇上天,而遺留的蛋殼逐漸變化,化成今日的五行山。
但又有一傳說,五行山曾是神仙住處,因此整座山都彌漫著神奇香味。一入此山,不論你有沒有聞到奇香,但是你一定被他所具的靈秀氣氛所吸引。的確,一入
玄空洞窟即有此感,相信團員們都感同身受。
在山上,沿途經過不少中國風的佛寺建築,上面寫的是中文字,整座山是石灰岩地形,靈應寺後有多座天然石灰岩洞,最大的「玄空關」供奉一尊4公尺高的佛像,尤陽光從洞頂射進洞內的光束,平添幾許靈氣。倒是戰爭時期留下的彈孔痕跡,未能辨出。
水山的靈應寺古色古香,據悉是19 世紀所建造,寺內供奉佛祖和觀音。而里東兄為團員三連拍的背景「三台寺」,傳聞是越南皇帝於1852年所建。寺內供奉多尊菩薩、羅漢塑像,雄壯莊嚴又具古樸的寺廟,令人發思古之幽情。
五行山風光秀麗。古人有詩云:「何處景色勝五行,不遜仙境是蓬萊。山光彩石峰浴翠,古寺香霧繞雲岩。」
第三節 304巴拿山靈應寺
巴拿山海拔1,487公尺,海拔每上升100公尺,氣溫則降低約0.6℃,故山上長年氣溫較山下低6~9℃。
導遊說:從山頂可以步行轉往靈應寺,須先經過殖民時期法國人在山上興建的隱蔽酒窖,靈應寺就在酒窖下方,是一尊白色大理石建造的釋迦牟尼佛坐像,非常宏偉,前方廣場彷彿延伸到雲海直到天際。
山上景點甚多,可惜自由活動時間有限,未及進入靈應寺禮佛,僅站在打造成荷蘭國度的鬱金香花園,遠觀佛陀背影,而巴拿山的氣候誠如導遊所言,宛如小姐的脾氣"晴時多雲偶陣雨",變化萬千,一會兒雲霧繚繞,忽隱忽現;一會兒晴空萬里,朗朗乾坤。
回溯殖民時期,法國人在山頂修建大量別墅、餐廳、教堂及醫院等,迄今仍使當地儼然保有法國的影子。個人先循寺廟鐘聲拾級而上,來到標高1487公尺處,有一尊彌勒佛像及一座鐘樓,向彌勒佛合十禮敬後,轉身登上鐘樓,鐘面鑄有中文字。
近身細看,鐘面上字文「願此鐘聲超法界,鐵圍幽暗悉遙聞;聞塵清淨證圓通,一切眾生成正覺。」這首偈語說明了"鐘聲"的功德及意義。鐘代表一個警覺的聲音,代表一把開啟心靈的鑰匙。此鐘由機械臂的微電腦控制撞鐘時間與次數。
佛家說:「唯願每個人都能藉由聽聞鐘聲,去除身心的煩惱塵垢,敲醒迷夢,進而奮起為人生的前途出發。」於是想起蘇州寒山寺的鐘聲,然不知巴拿山上靈應寺,半夜鐘聲是否會到客船?
搭第二段纜車時,在纜車行進中,才見到巴拿山靈應寺純白大佛的正面,據悉此尊釋迦牟尼佛巨像,高27公尺,映入眼簾的是佛祖端坐,聖潔光輝,氣勢磅礡,俯視眾生,仙氣超凡。
第十四章 305河內候機回顧越戰
越戰是在我的年代裡發生的國際大事,此戰深深牽動著中華民國,對台灣影響深遠,所以趁此旅中越時機,除了想了解當地的文化與風土人情外,最主要的就是想看看越戰留下的痕跡。
越戰雖已成歷史,然傷痛似仍留在受戰爭迫害的民眾內心深處,那是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戰爭的殘酷,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此行,毫無相關越戰史跡可觀可覽,不知是導遊刻意不說,抑或有規定不准提?
記得在未當兵前,曾在大寮眷村看過一部中越合拍的電影《西貢無戰事》,然年代久遠,對劇情已很模糊,僅依稀記得似乎講述還未遭到戰火波及前的西貢(今胡志明市)繁華榮景,重點應該是堅定「中(台灣)越反共」雙方的友好關係。
如報載:民46年3月底,我國舉辦的商品東南亞巡迴展覽,就選在西貢盛大展出,當地政要均前來祝賀參觀。斯時,巡迴展覽商品琳琅滿目,包括:手工藝品、紡織品、現代書畫、台灣煙酒、糖業、鋁業、鋼廠、樟腦產品及各種機械品,如吉普車、摩托車、腳踏車、三輪車、裁縫車…等,不一而足,深獲越南顧客喜愛。
媒體報導:展出期間,西貢民眾大排長龍,蜂擁而入,為防意外,特別動員大批軍警人員維持秩序,服務顧客,為我國產品塑造良好印象。展覽會場更是以放映機播放中華民國45年總統蔣中正閱兵典禮影片,雄壯的正步、威武的軍容,當地民眾激賞不已,國軍贏得極佳的口碑。
網資:民56年間,台灣與越南上映兩國合作的彩色片《西貢無戰事》,雙方都在影史上創下高人氣紀錄。此片場景包括西貢、台北等地,由越南影星沈翠姮主演,台灣方面則由台語片導演張英及演員陳揚、林璣、洪流、余天等組成合作卡司,其他越南演員還包括小生黎瓊、阮喬貞等。
西貢(胡志明市)留待疫情過後,擇機再去,305全團一大早由峴港機場轉往河內機場候往桃園的班機,在河內機場候機時間很長,下午才有班機,於是回顧這幾日所見所聞,不禁浮出越戰的影子,尤當兵後,除報紙刊載及電視新聞報導外,軍中時有戰術教官講解越戰態勢、政治教官分析國際現勢,增進官兵國際視野。
回顧「越戰」,使得首府設在「河內」的"北越",與首府設在「西貢」的"南越",在"中越"的峴港、順化地區發生拉鋸戰,爭奪不止。支援"南越"的美軍陸戰隊3500名,於1965/3/8在「山茶半島」附近的仙降灘(黃金海岸)登陸,此動作正式宣告,美國直接參與越戰。
之後,盤踞在峴港的美軍,不但將峴港做為停泊艦艇的軍港,亦將「峴港機場」當空軍基地,並將「山茶半島」劃為美軍基地,在半島上設立雷達站,山頂有美軍的直升機停機坪(戰後,已改成瞭望台)。山茶半島成為美軍基地後,產生的效用,曾使北越聞風喪膽,避之唯恐不及。
305上午飛抵河內國內機場,領隊momo帶團轉往河內國際機場,途中,在短短的數分鐘路程,觀察到機場周邊的建設,不似導遊口口聲聲所說的落後景象,赤化後的越南已是共產國家,令人不解的是,其所施行的是社會主義路線,抑或資本主義路線?
越戰結束已有45年,具有千年歷史的河內,改革開放後,近年來經濟快速發展,已是越南最大的政治經濟中心,致能再度躍上國際政治舞台。反觀台灣,內鬥不已,離越前,五味雜陳。
第十五章 306返家後感言
團員們在河內機場熬了幾個鐘頭後,終於等到登機時刻,回程幾乎滿座,不似來時包機僅有本團及兩位旅客,可謂專機也!305是日,飛機起飛後航行在傍晚的夜空,在飛機上我又聯想一些越戰往事。
越戰時期,中華民國居於民主陣營與南越政府有相同的反共立場,義不容辭伸出援手,原擬派軍隊參戰,美方為免引起中共反彈藉故尋釁,故未同意,改派軍事顧問駐越,我在馬祖當兵時的兩棲連連長,人稱"海龍王"的毛守義中校就曾駐越協助相關軍情蒐集。
聯想之下,想起高雄曾是越戰時期美國大兵輪休時的首選地區,民50年代後期,七賢路段的酒吧如雨後春筍般的林立,鹽埕區熱門巷道,到處可見高鼻子藍眼睛的美國大兵,摟著打扮時髦的吧女逛街購物,吧女趁機蒐購舶來品,店家生意興隆,財源滾滾而入,全拜吧女所賜。
入夜後,七賢路閃爍的霓虹燈通霄達旦,吧檯內燈紅酒綠,熱鬧非凡,既是美國大兵的銷魂窟更是銷金窟,未免美國大兵酒後滋事或當地江湖人士圍事,時有憲警巡邏管制。晝間,最常聽到電台的廣播是〝台灣治安一向良好〞,這句話當年我猜是,要吧女翻譯給美國大兵知道台灣沒有越共,不用擔心,盡情享樂吧!
台灣與越戰有實質上關聯的是台中清泉崗機場,日據時代,清泉崗機場是日軍13寮(軍方醫療站),越戰時期,清泉崗機場(CCK)成為美空軍在亞洲地區的重要軍事基地,民52年1月,美軍顧問進駐,之後,有F-104星式戰機、F-4E戰機、EA-6電戰機、HH-3直升機,及專對北越進行轟炸的B-52 戰略轟炸機(空中堡壘)進駐,並執行作戰任務。
後來我又想起一則誤傳,那就是飾演電視影集《勇士們》的桑德斯班長(本名維克•莫羅Victor Morrow),其本人在越戰中陣亡的消息。《勇士們 COMBAT!》是我們3、4年級生共同的回憶。民55、56年,每周五晚飯後,孩童們就會拿著小板凳到家裡有電視機的院子坐著,靜靜的觀賞黑白螢幕上的戰鬥場景。
《勇士們 COMBAT!》以二戰期間美軍在歐洲戰場為背景,由漢利排長和桑德斯班長帶領的步兵班在戰場上英勇作戰的情節,內容描述步兵班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中面對人性的考驗、正義衝突及臨危不亂的機智應變作為,成為歷久彌新的經典寫實戰爭影集。
當年誤傳英勇的桑德斯班長在越戰中陣亡,結果是,維克•莫羅在拍攝電影《陰陽魔界》期間,因特技演出直升機墜毀,不慎遭螺旋槳擊中頭部身亡,共同演出的兩名越南籍童星亦一併罹難。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飛機已飛抵桃園機場,安然返抵國門,團員們雀躍不已,通關後領了行李,機場時間顯示戌時正要進入亥時,全團等候領隊阿峰協調好的豪華遊覽車繼續南下,奔馳在國道上,途中在西螺(此時已是306凌晨,氣溫寒涼)、新營兩服務區稍事休息,上廁所或購熱食暖暖胃。
到達高雄境內,沿途按技擊館、鳳山西站、大東站放人下車,終點站回到小港機場。感謝梅蘭、蘭英讓我與老伴搭便車,送到家門口。同時感謝阿峰、MOMO兩位領隊六天來的用心、熱忱與辛勞,讓我們度過美好的、知性的、愉快的「中越之旅」。
結語
最後,感謝與有緣人一起旅遊,團進團出,和樂融融,並都平安度過居家自管期,盼疫後有機再續。讓我們以感恩的心,虔誠禮敬行前媽祖巡境保安,及當地仙佛菩薩、耶穌基督與上帝護佑,為旅程劃下完美句點。
心得
疫情緊繃躲何處。選中越、旅遊去。組團成功即上路。包機直航,輕鬆愉快,六天心飛舞。
峴港會安順化府。靈應皇陵占婆區。觀音彌勒及佛祖。虔誠禮敬,諸神護佑。全程平安祝。
世界文化遺產古。沙灘景、饒有趣。五行山中有鐘乳。龍橋夜景,巴拿山麓。疑是他國度。
市集琳瑯又滿目。夜秀魅力舞台劇。演員已把風情訴。歡樂時光,意猶未盡。期待再共處。
讓我們一起快樂的同唱(請以 Sweet Bye and Bye旋律來唱)
病毒凶 確診添 世衛搖
防疫須 勤洗手 戴口罩
課已停 居家悶 血壓飆
組團去 中越旅 心情好
到景點 敬神仙 佛菩薩 觀世音 發光輝
觀世音 發光輝 一路上 有加持 平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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