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游與唐琬的《釵頭鳳》兩闕詞及休妻後兩人邂逅的沈園,有著諸多疑問始終縈繞在心頭,不知那位網友能代為解答,不勝感激。

依曾去過江浙旅遊的朋友描述:「沈園」位於浙江省紹興市區東南隅的洋河弄,現存規模較宋代原建面積縮小甚多,恐是經歷代戰亂焚燬荒廢,復加文革時期「破四舊、立四新」毀壞殆盡,直至1984年復園重建,園內今有孤鶴亭、半壁亭、雙桂堂、八咏樓、宋井、射圃、問梅檻、琴台與廣耜齋等景觀。

十八年前遊江浙,當時受蘇州園林甲天下之影響,僅擇「拙政園」一覽,到杭州遊西湖時亦未順道去紹興參觀沈園,只因那時沈園在浙江境內尚未形成景點,回台後的次年,1994年浙江省政府才再次開發沈園,重建後的沈園是否還具宋代的古味,去過的朋友也說不上來,沈園內壁上的兩闕《釵頭鳳》,當可推斷也不是陸游與唐琬的真跡,畢竟已歷800餘年,即使仍在,字跡早已模糊。

縈繞心頭的問題是:

一、沈園在南宋時期是沈姓私人園林,非官設園林,當然就不是公開場所,何以外人可自由出入?陸游與前妻唐琬能在沈園不期而遇,傷感而寫下這千古絕唱《釵頭鳳》愛情悲歌。

二、陸游被史學家定為愛國詩人,何以在既想著抗金的同時,還放不下那兒女情長,莫非應驗那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因此英雄氣短。

三、陸母以陸游婚後情深倦學,誤了仕途功名,且唐琬婚後未能生育,誤了宗祀香火為由,迫子休妻。那麼,陸游離婚後再娶的王氏,就無沉溺溫柔鄉中的問題?是妻不賢、不美?再者,唐琬不能生育,應可納妾為之。

四、唐琬不受陸母喜愛,恐是中國社會自古以來的婆媳問題,為子的陸游夾在親情與愛情間,顯然未好生處理,但文靜靈秀,才華橫溢的唐琬為何沒有警覺?竟沒處理好與婆婆的關係。

五、陸游與唐琬沈園邂逅,陸游百感交集題下《釵頭鳳‧紅酥手》,唐琬見後亦和下《釵頭鳳‧世情薄》,這對陸游另娶之妻「王氏」及唐琬再嫁之夫「趙士程」,兩人情何以堪?陸游與唐琬仍似藕斷絲連,不會被當時的社會指責?

六、陸游75歲致仕告老還鄉,還眷戀不忘早已逝去的唐琬,常獨行於沈園,最後寫下沈園懷舊詩兩首,此時,其妻王氏是否仍在世,無史料可查,不知有否陸游歌頌其妻王氏之詩詞?

最後,無論如何,陸游雖有兒女情長,卻不能抹煞詩人的愛國情操,陸游一生力主北伐,雖然屢受主和派排擠打擊,但他愛國之情至死不渝,死前曾作《示兒》一絕:「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抱著未見國土收復的遺恨與世長辭,享年8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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