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鴻鵠歌》中的歷史

今週五無課程無行程,隨手翻閱暑期陳玉燕老師教過的「樂府詩古體詩選讀」,翻到的是七月十一日選讀的《鴻鵠歌》作者是漢高祖劉邦。

劉邦字季(公元前256~公元前195),江蘇省沛縣人,秦末起義抗秦,秦亡後統一天下,創立漢朝,為漢高祖,在位十二年,留下兩首詩歌~《大風歌》和《鴻鵠歌》。

《大風歌》屬於樂府的《琴曲歌辭》,是漢高祖平定英布之亂後,凱旋歸來,途經故鄉沛縣時和父老兄弟一同饗宴,於酒酣之中所唱的歌。建漢之後,諸臣作亂,劉邦平定所有亂事後作此詩時已六十一歲了,不到六個月便駕崩離世。

《鴻鵠歌》劉邦作於公元前202

鴻鵠高飛,一舉千里。

羽翼已就,橫絕四海。

橫絕四海,當可奈何?

雖有矰繳,尚安所施。

據《漢書·外戚傳》記載,漢高祖劉邦因嫌太子劉盈(生母呂雉)爲人過於仁厚軟弱,性格不像他,因此常想廢劉盈另立愛妾戚夫人之子劉如意爲太子,認爲劉如意的性格較像自己。戚夫人起心動念,想促成自己的兒子爲太子,因此日夜啼泣求告。但因呂雉爲人剛毅,採用了張良的計策,以商山四皓輔佐太子,使得高祖的想法未能實現。因此高祖作此歌勸慰戚夫人,以說明無力更換太子的道理。

《鴻鵠歌》是一首憂心忡忡、充滿無奈的歌。其故事情節:話說呂后急找張良商量,張良教太子以卑詞厚禮請出商山四皓,並將四人奉為太子上賓。

當劉邦看到太子身後有四皓陪同便問道:「我多次召請諸公,避而不見,今諸公何以隨我兒相處。」四皓答道:「陛下輕視士人,動輒訓斥責罵,臣等不願受辱,逃匿深山。聽聞太子仁孝,恭敬愛士,天下人莫不引頸樂為太子効力,故臣等前來。」劉邦得知太子〝羽翼已成〞,於是打消了廢劉盈的念頭。

漢高祖劉邦更換太子最終功虧一簣,原因是「商山四皓」像四座大山,讓劉邦感到實在難以撼動,以致「商山四皓」改寫了西漢的一段歷史。但,劉邦駕崩後,太子劉盈即位(是為漢惠帝)。而皇太后呂雉則開始獨攬大權,先是召回趙王劉如意,伺機將其毒死。又下令砍掉劉邦的寵姬戚夫人手腳、挖掉眼珠、熏聾其耳、灌藥致啞,投入廁所,稱為「人彘」。呂雉對戚夫人母子的瘋狂報復,毫無人性,慘絕人寰。回顧這段歷史,不禁想問,若無張良獻計請出「商山四皓」,則漢家天下又將是怎樣的局面?

附記

商山四皓分別是:

◎蘇州太湖甪里先生周術

◎河南商丘東園公唐秉

◎湖北通城綺里季吳實

◎浙江寧波夏黃公崔廣

商山四皓,為東周、秦、漢時的著名三朝儒學文人

◎東周末年約公元前256(戰國七雄並列於公元前256~221)

◎秦朝大統於公元前221~206年。

◎初漢劉邦到劉盈為公元前206~194年。

其中戰國七雄至秦大統計35年,而秦國祚只有15年,漢初劉邦到劉盈歷經12年,合計62年。

四皓在秦朝時身居廟堂、位居博士(掌管全國古今史事以及書籍典章),因不滿秦始皇焚書坑儒暴行,遂同時辭官隱居於陝西商山,世人稱為"商山四皓"。〝皓〞乃因四人都是年皆八十有餘,鬚眉皓白,衣冠甚偉,故又稱"四皓隱士"

後記

高祖駕崩,劉盈繼位,是為漢惠帝。惠帝要封四皓為官,但四皓謝而不受,重回商山隱居,卒於商洛,葬於商山腳下(今陝西丹鳳縣的商鎮),隔丹江互望,漢惠帝聞訊令三千御林軍每人自長安攜土十斤去商山為四皓墓培土,又在商州城南高車為四皓建廟建祠,以表彰四皓避秦安漢之功。

11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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