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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上場說日前剛好溫習到柳宗元的《江雪》,今天大哥要我們說說「君子之交」的故事,使我想起歷史上記載柳宗元與劉禹錫兩位君子莫逆之交的事蹟。

五哥說:「劉禹錫(772~842)字夢得,唐朝著名詩人、哲學家,中唐文學的代表人物之一,有詩豪之稱。因曾任太子賓客,故稱劉賓客,晚年曾加檢校禮部尚書,故又稱劉尚書。柳宗元(773~819)字子厚,唐代著名文學家、思想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參加永貞革新失敗,被貶為永州司馬。為當道者嫉恨,除短暫奉召入京外,終生未再北還。」

唐‧德宗貞元9年(793),劉禹錫與柳宗元同榜登進士,又舉博學宏詞科,授太子校書,升監察御史。此時劉禹錫銳意仕途,懷有遠大的政治抱負,與柳宗元等參加主張革新的王叔文政治集團。貞元21年(805),德宗駕崩,順宗即位,王叔文集團在皇帝支持下,為解決日趨嚴重的社會問題,發動了「永貞革新」。也許是上天巧安排,將這兩位文學巨匠在後來的20多年的仕途中緊緊地擰在一起。

順宗即位時已患中風,喑啞不能言,詔令皆出牛昭容(順宗寵妃)之手,8058月宦官俱文珍等勾結部分官僚和藩鎮,逼其退位(順宗李誦在位僅7個月),傳位於太子李純,史稱「永貞內禪」。李純繼位是為憲宗,皇位易主後,王叔文等人皆被貶謫,史稱「二王八司馬事件」。(「二王」為王叔文、王伾;「八司馬」為韋執誼、韓泰、陳諫、柳宗元、劉禹錫、韓曄、凌准、程異等八人)

「永貞革新」失敗後,8059月,柳宗元被貶為邵州刺史,11月還在赴任途中,半路上又被加貶為永州司馬;劉禹錫被貶為朗州司馬。(唐代各州設司馬,作為刺史的佐官,實際無職掌)

柳宗元到職後,無居所,只能暫居在龍興寺,永州生活艱苦,僅半年母親就因病去世,在艱苦環境中,因水土不服,親人離世,仕途失意,多重打擊下,健康嚴重受損,柳宗元自謂「百病所集,痞結伏積,不食自飽。或時寒熱,水火互至,內消肌骨」,直到815年離開永州,在永州生活了10個寒暑。

元和10年(815)正月,柳宗元接到詔書,要他立即回京。2月,經過月餘的跋涉,柳宗元回到長安。在長安,柳宗元沒有受到重用,遭到宰相武元衡(758~815)等人仇視,不同意重新啟用。314日,柳宗元被改貶到柳州任刺史。

同年(815),劉禹錫從朗州被召回長安,回到長安的劉禹錫,本已內定安排在尚書省任職,可還未等任命下達,他以詩惹下大禍。時值陽春三月,他閒著無事,到崇業坊玄都觀遊玩,觀內桃樹繁花似錦,觀者如潮,他一時興起,賦了首詩,叫《戲贈看花諸君子》:

紫陌紅塵拂面來,無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觀裏桃千樹,盡是劉郎去後栽。

劉禹錫因詩作惹怒權臣,被重貶播州,播州(貴州遵義)是極遠荒涼、窮苦貧地,柳宗元得知,向御史中丞裴度請求道:「夢得有80老母,今日一去,便可能是生離死别。人活一世,忠孝不能兩失。我母親已經去世,没有什麼可牽掛擔心的,請中丞禀告聖上,允許我與夢得換一換吧。」裴度上奏憲宗,從中斡旋,劉禹錫得改判連州。

五哥小結說:「"以柳易播"雖没有實現,却讓世人看到柳宗元對待朋友那顆赤誠的心。」後人記述柳宗元與劉禹錫之間的這種摯友之情,約:「有如夜空中的明月,有如黑暗中的燭光,千百年來,一直照亮著中國文壇與政壇的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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