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西街夜市看殺蛇是到台北後的第一次,但看殺蛇並非第一次,民50年代,鳳山第二市場內有家店以殺蛇為業,筆者年少時曾看過店主殺蛇,那是很不愉快的經驗,通常人們對蛇的象印無好感,或許牠是冷血動物之故,再者,有些含有劇毒,會致人於死。

    記得某年某月某日由大人看報紙傳來的消息,鳳山第二市場殺蛇老闆在為顧客殺雨傘節時,因和顧客邊聊天邊抓蛇,一不注意被蛇咬了一口,當下不以為意,將雨傘節處理好交與顧客,再去處理傷口及吞服藥物,已然來不及了,結果毒發身亡。

    第二次看殺蛇,已是兵校比敘班二期學生,某星期例假日到中壢大東戲院看電影,散場後逛到市場前,見有一攤位非常熱鬧,萬頭鑽動,近身一瞧正在表演殺蛇秀,殺蛇過程很殘忍,業者熟練地抓起眼鏡蛇,用剪刀在喉頭一劃,接著倒提讓蛇血滴在碗裡,再取蛇膽,然後將蛇掛上鐵架,活生生自頸部處扒下整張蛇皮。

    華西街看殺蛇是第三次;第四次是民62年在隆田當兵時,營區大門左側有半棟鐵皮屋,鐵皮屋分作兩用,一半是會客室,一半是衛兵寢室,有一天雨後寢室邊鑽出一條雨傘節,被衛兵班長捕獲,當場在草地上架起鍋灶,殺蛇煮湯,衛兵司令係筆者同學,特邀共襄盛舉,但筆者心裡毛毛地,只好敬謝不敏。

    之後,看過殺蛇不知凡幾。記得在馬祖當兵時,凡下過雨後總有大蜈蚣及紅斑雨傘節出現,尤雨天夜晚查哨,手電筒除要照自己讓據點哨兵看清楚,辨識敵我,避免被誤殺外,還要照地上及身邊岩石,避免踩到或摸到被咬傷,戰地弟兄捕獲大蜈蚣或紅斑雨傘節,多數都泡在馬祖大麴酒內,說是日後飲用補身。

    10年前,「後三組聯誼會」在後起之秀江洲坤的山上農莊舉辦,當日傍晚在農莊下坡路段荔枝園附近,江兄發現草叢中有動靜,眼明手快,一個箭步飛撲上前從草叢裡隻手拉出一條約兩公尺的臭青母,江兄的抓蛇技術媲美專業,令人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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