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詩人元稹《遣悲懷》詩句中,對潘岳(潘安)的悼亡詩有個評價“潘岳悼亡猶費詞”。學生我為了解潘安悼亡對象,遂找些文獻資料筆記之。
潘安是中國歷史上四大美男子之一。在鳳山長青學苑109年春季班〈詩詞欣賞〉課中,陳玉燕老師曾講述,如附件。今將潘安之妻楊蓉姬(249年~298年)摘述之。
潘安12歲時跟隨父親潘芘(琅邪內史)去拜訪揚州刺史楊肇,因文采出眾,才思敏捷,而且容貌秀麗,深獲楊肇賞識,當即便命自己年僅10歲的女兒楊蓉姬和潘安訂親。
潘安到洛陽求取功名,直到26歲才迎娶楊蓉姬,夫妻鶼鰈情深。值得讚揚的是,潘安雖然長的美,但潘安並沒有以此優勢拈花惹草,身陷花叢,他對妻子楊氏用情專一,十分難得,當列夫妻楷模典範。
20餘年的婚姻生活,生有一子一女,但都不幸先後夭折(女兒12歲病逝,兒子出生便夭折) ,楊蓉姬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打擊,心靈受創,身體每況愈下,最終在病痛中香消玉殞,卒年50歲。
楊蓉姬病逝,潘安痛徹心扉,對愛妻感情至深,絕不再娶,終其一生未再續弦,並作《悼亡詩》懷念愛妻,開悼亡詩之先河,詩中流露出真摯、自然、深沉的夫妻之情,於是《悼亡詩》遂成為日後丈夫哀悼亡妻的專用詩題。
潘安除《悼亡詩》外,並著有《內顧詩二首》、《楊氏七哀詩》、《哀永逝文》等。如:
漫漫三千里,迢迢遠行客。
馳情戀朱顏,寸陰過盈尺。
夜愁極清晨,朝悲終日夕。
山川信悠永,願言良弗獲。
引領訊歸雲,沉思不可釋。
這是潘安《內顧詩》二首之一,是他遙寄楊蓉姬的山盟海誓,由此可見,潘安的心扉,只為楊蓉姬一個人開啟。
回顧在陳玉燕老師教過的詩人中,學生我想起盛唐詩佛王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儀表堂堂,玉樹臨風,31歲時,妻子去世,此後上門說親者,如過江之鯽,然他心無旁鶩終身未續娶,世稱完美男人。有人說:王維不再娶,一半是出自對亡妻的深情懷念,一半是出自自身對生命的理解和追求。
相對之下,《遣悲懷》作者元稹的愛情觀,則令人不齒,他一生中愛過六個女人,結過三次婚,他著作的《西廂記》裡面的崔鶯鶯原型就是元稹的初戀情人,元稹為攀高枝娶了高官的女兒。看破元稹真面目的崔鶯鶯,控訴元稹:「始亂之,終棄之。」
感言
品讀文獻資料後,吾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更願「天下眷屬都是愛情專一的有情人」。誠如《易經》〝恆卦〞所示「從一而終,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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