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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再品老將行

典故人物事蹟陳

作者鑑古心情沉

引經據典把志伸

詩佛筆下書耿恭

飛泉湧出救軍民

 

“誓令疏勒出飛泉”典出《後漢書‧耿恭列傳》:東漢的耿恭與匈奴作戰,據守疏勒城,匈奴斷其水源,耿恭則率領士卒在城中挖地取水,連挖十五丈,終於見飛泉湧出。

公元前60年,西漢設立西域都護府作為管理西域的軍政機構。公元前48年,西漢在今吐魯番盆地始設戊己校尉管理屯田事務,分戊校、己校分駐天山南北。王莽時期,西域都護李崇軍隊被焉耆國消滅,西域與中原又斷絕了聯繫,此時西域分割為55個小國。

公元74(永平17)冬,漢軍攻破車師恢復西域都護,以陳睦充任,並以耿恭、關寵為戊己校尉,分駐車師後王部之金蒲城和前王部之柳中城,兩部各有吏士數百,互為犄角。(註:車師已於公元前62年分為兩國)

翌年3月,匈奴2萬騎攻車師,耿恭遣300騎兵前往救援,遭遇匈奴主力,悉數戰死,匈奴破車師,殺後王安得,並轉攻金蒲城。耿恭率吏士登城搏戰,以毒藥浸箭矢,並傳話給攻城的匈奴,“此漢家神箭,中箭者必有災異”,以強弩發射,匈奴中箭者,傷口潰沸,都大驚失色,恰逢暴風雨驟至,耿恭乘勢出擊,殺傷甚重,匈奴震驚,相互說:「漢兵神,真可畏」遂撤圍而去。

耿恭以疏勒城旁有澗水,可以固守,5月,移師疏勒,7月,匈奴捲土重來。耿恭組織數十員敢死隊直衝匈奴陣營,衝散匈奴。匈奴強攻不成,就斷絕城下澗水,試圖困死漢軍,城中缺水乾渴,鑿井15丈而不見水,吏士只好搾馬糞而飲其汁,形勢危急,耿恭仰天長歎:「聞昔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飛泉湧出;今漢德神明,豈有窮哉。」就整肅衣冠,向井再拜,不久,泉水湧出,漢軍士卒山呼萬歲,耿恭讓部下揚水示匈奴,匈奴以為漢軍有神明護佑,只好再次撤圍。

此時,西域形勢已十分不利於漢室。焉耆、龜茲攻破西域都護駐地,殺都護陳睦。匈奴也圍困了關寵所部駐守的柳中城,又逢明帝(劉莊,公元75/9/5)駕崩,朝廷無暇顧及西域,更無援兵可言,因此車師也叛漢依附匈奴,並與匈奴連兵進攻耿恭。

耿恭激勵士卒再次擊退敵兵,數月之後,城中糧盡,只好煮鎧甲弓弩,食其上之筋革。耿恭平日推誠待士,所以部屬都無二心,但城中日益艱難,吏士多饑困而死,僅餘數十人,單于知道漢軍已陷絕境,遣使招降耿恭。耿恭將計就計引誘匈奴使者登城,手刃之,於城頭剖其屍、炙其肉。單于大怒,增派兵力,圍困加急,但仍無法破城。

關寵在被圍之初曾上書求救,公元77(章帝建初元年)正月,帝發張掖、酒泉、敦煌三郡和鄯善兵馬7千餘人出關救援,援軍在交河城大敗車師軍隊,車師復降,但關寵陣亡,援軍諸將見此便欲棄耿恭回師,先前耿恭曾遣所部軍吏范羌回敦煌領取軍士寒衣,所以這次出征也在軍中。

諸將欲退,范羌抵死不從,諸將不敢前進,無奈只得分兵2千給范羌營救耿恭,范羌從天山北道進軍,遇大雪深丈餘,歷盡艱辛才到達疏勒城下,城中聽到兵馬聲以為匈奴攻城,大驚,準備迎戰。范羌在城下大呼:「我乃范羌,朝廷遣軍迎校尉耳。」城中皆呼萬歲,開門見援軍相擁痛哭,此時,城中僅餘26人。

第二天,耿恭等人隨范羌東歸,匈奴聞訊發兵追擊,漢軍且戰且走,因困守疏勒城已久,吏士身體虛弱,沿路又有亡故者,走到3月入玉門關時,僅剩耿恭與吏3人、士卒9人,合計13人。

王維《老將行》詩句“誓令疏勒出飛泉”,彰顯出西漢名將陳湯給漢元帝的上書: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凡我大漢子民,雖遠必救”。

此典品後,想說的是:陣亡的是烈士,活下來的是英雄;若無軍人的犧牲,哪來繁華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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