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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上場,說的是入境問禁、入鄉隨俗的故事:在某一個王國裡有著一項很特別的習俗,任何人在國王的宴席上,都不可以翻動菜肴,而只能吃上面的那部分。

有一次,一個外國使臣來到這個國家,國王非常高興地設宴招待這個使臣。宴會開始了,侍者端上來一條蓋著香料的魚,這個使者不知道習俗,吃到一半後就把魚翻了過來,被大臣們看見,齊聲奏道:「陛下,您遭到了侮辱!在您之前從來沒有一個國王遭到這樣的侮辱,您必須立即處死他!」

國王歎了口氣,對使臣說:「聽見了嗎?如果不處死你,寡人就會受到臣子的嘲笑。不過,看在貴國和我國的友好關係上,你在臨死前可以請求一件事,寡人一定應允。」使臣思索後說:「既然如此,我沒話說,那麼我就提一個微小的祈求吧!」國王說:「好!除了生命,其他要求,寡人都能滿足你。」於是使臣說:「我希望在死之前,讓每一個看見我翻轉那條魚的人,都被挖了雙眼。」

國王大吃一驚,連忙以上帝名義發誓說:「寡人什麼也沒看見,只不過是聽信了他人的話。」接著身旁的王后也以聖母名義為自己開脫:「本宮可是什麼也沒看見啊!」大臣們面面相覷,然後一個個站起來對天發誓說:「微臣是什麼都沒看見!」話意之下,因此不應該被挖去眼睛。

最後,使臣面帶微笑地站了起來:「既然沒人看見我翻動那條魚,就讓我們繼續吃飯吧!」原來那些所謂不可改變的原則,和貌似忠誠的大臣們,其實並非無懈可擊。

使臣憑藉自己的智慧安全回國,二哥說的故事,眾兄弟皆佩服使臣的機智,同時也引起另一些思考。接著二哥說莒光日的心得是「禮」,二哥說:「我國一向自稱禮儀之邦,因為〝禮〞是立國的張本,管仲曾說: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禮者,正身也!

子曰:「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葸,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君子篤於親,則民興於仁;故舊不遺,則民不偷。」意思說:恭敬而無禮則徒勞,謹慎而無禮則膽怯,勇猛而無禮則闖禍,直率而無禮則尖刻。如果層峰能真心視民如親,則百姓就會崇尚仁愛;如果層峰能真心寬容在野,則百姓就不會冷漠無情。

二哥嘆口氣道:「遺憾的是在功利主義掛帥的社會,商人們唯利是圖,官吏多為酬庸競相爭權,民意代表形形色色,殊不知社會的治亂、個人的成敗、國家的興衰,都與這個〝禮〞字有關。」眾兄弟的感受是〝富而好禮〞已遙不可及,如今是禮失求諸野,文化在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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