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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時代玄學盛行,清談成為一種時尚,不少人士都崇尚縱酒放達,王徽之亦是如此,退居江甯山陰的某個夜晚,忽然下起大雪,子夜時分,王徽之冷醒,便命僕人拿些酒來,把窗戶打開,一邊喝酒暖身,一邊眺望窗外。

老哥哥的窗外是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於是模擬當時的情景,把大地視作白雪皚皚,並試著調整為王徽之有些彷徨的情緒,看著手機上的資料吟起西晉文學家左思的《招隱》詩:

杖策招隱士,荒塗橫古今。巖穴無結構,丘中有鳴琴。

白雪停陰岡,丹葩曜陽林。石泉漱瓊瑤,纖鱗亦浮沉。

非必絲與竹,山水有清音。何事待嘯歌,灌木自悲吟。

秋菊兼糇糧,幽蘭閒重襟。躊躇足力煩,聊欲投吾簪。

 

經始東山廬,果下自成榛。前有寒泉井,聊可瑩心神。

峭蒨青蔥間,竹柏得其真。弱葉棲霜雪,飛榮流餘津。

爵服無常玩,好惡有屈伸。結緩生纏牽,彈冠去埃塵。

惠連非吾屈,首陽非吾仁。相與觀所尚,逍遙撰良辰。

吟畢,老哥哥想起中唐詩人白居易《和酬鄭侍御東陽春悶放懷追越游見寄》詩中有一句「一緘疏入掩谷永,三都賦成排左思。」描寫〝洛陽紙貴〞這個成語,左思的《三都賦》就是因為當時人們競相抄寫三都賦的內容,而造成紙張供不應求,紙價上漲的情形。《晉書》文苑傳:「於是豪貴之家,競相傳寫,洛陽為之紙貴。」洛陽紙貴,求學時代讀過。

而當年王徽之念著左思的《招隱》詩,忽然想起了剡縣名士戴逵,並決定去拜望他。戴逵是史上著名的雕塑家兼畫家,少負才名,能文工書畫善琴,其餘巧藝靡不畢綜。《晉書》隱逸傳中,稱其「性高潔,常以禮度自處,深以放達為非道。」戴逵終生不仕,曾堅拒太宰武陵王司馬晞召其鼓琴之命。

話說,山陰與剡縣相隔百餘里,王徽之乘著酒興,不顧天寒和路途遙遠,連夜乘船溯江而上,到第二天中午才來到戴逵的家門口,他上前正準備敲戴逵家的院門時,突然停住了。此刻,王徽之不但沒進門去拜訪戴逵,而是吩咐船夫掉轉船頭返航,回到了家中。

有人問王徽之,你不辭辛苦遠道而來拜訪朋友,為什麼到了朋友家的門前,又不進而返呢?王徽之坦然回答道:「我本是乘酒興正濃時而來,現在酒興已消失殆盡了,那麼見到戴逵又有什麼意思呢?」然,戴安道(戴逵)知否?

老哥哥結束模擬,不禁讚道:子猷(王徽之)任性肆為、瀟灑脫俗,真性情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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