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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但老哥哥心情是愉快的,所以先前會唱著《農家樂》,那是因為「自力耕生,自食其力」且八位弟兄皆能深切體會。

日正當中,老哥哥以水果充作午餐,在菜園裡的果樹摘了兩棵番石榴及一粒木瓜,木瓜是在欉紅的(樹上自然熟成),其中有一粒已被鳥啄食,只剩半邊,老哥哥仍然留著讓鳥能繼續有食物吃,與大然共存、與人類共享。

果腹後,老哥哥開始整理芭蕉園,看著蕉葉想起自己兩年前寫過《懷素書蕉》的筆記,於是自我復習一下:懷素是唐代書法家,俗姓錢,字藏真,永州零陵人。生於唐玄宗開元25(737),晚年患風痹病,唐德宗貞元15(799)圓寂。

懷素10歲出家為僧,少時在經禪之暇,就愛好書法,貧窮無紙墨,初以漆盤代紙,因光滑不易著墨,為了練字遂種萬餘株芭蕉,用蕉葉代紙,因住處周圍皆是蕉林,遂把住所稱為"綠天庵"。懷素苦練書法,終成一代書聖。

相傳懷素性情疏放,銳意草書,無心修禪,還飲酒吃肉,好交結名士,與李白、顏真卿等都有交遊,以"狂草"名世。他說:「飲酒以養性,草書以暢志。」因此,人稱"醉僧"。懷素曾一日九醉,他曾在寺內長廊粉牆,因酒後小豁胸中之氣,便提筆急書於粉牆之上,如「驟雨旋風,聲勢滿堂」到「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的境界。時人又稱懷素為「狂」。說懷素與張旭,是「以狂繼顛」。

由蕉葉老哥哥又想到一個橋段:有一位名叫林鳳梧的書生,因仰慕紀曉嵐的名氣,專程去閱微草堂拜謁紀曉嵐,通報姓名後,紀曉嵐問:「你名叫鳳梧,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林鳳梧回答說:「學生出生之時,家母夢見有一鳳凰落在梧桐樹上,所以取名鳳梧。」紀曉嵐聽了嘆口氣說:「還好令堂夢見的是鳳凰和梧桐,若是夢見一隻雞落在芭蕉樹上,閣下的名字可就難取嘍!」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蕭蕭、晚也蕭蕭!」這是清代道光年間蔣坦在芭蕉葉上題句;「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其妻關鍈(字秋芙)次日在芭蕉葉上回句。秋芙是蔣坦青梅竹馬的表妹,夫妻鶼鰈情深,生活充滿情趣。

同樣是雨打芭蕉,女詞人李清照則有不同的心境:「窗前誰種芭蕉樹?蔭滿中庭、蔭滿中庭,葉葉心心、舒捲有餘情。傷心枕上三更雨,點滴霖霪、點滴霖霪,愁損北人、不慣起來聽!」雨打芭蕉聲聲入耳,詞人輾轉難眠,淒清愁傷。

蕉園整理完畢,日影西斜,收拾妥當,扛著鋤頭,老哥哥踏著夕陽吟誦道:芭蕉葉葉為多情,一葉才舒一葉生。自是相思抽不盡,卻教風雨怨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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