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讀者質問為何不乘坐計程車或呼叫救護車?此問者,恭喜你!顯然你是處在昇平世代,難為你看了這些老人家的塵封往事,那些喜怒哀樂都已成過去式,之所以要寫出來,只不過想喚醒曾經發生過的事,用以對照現今之事,證明時代的進步。

回首前塵,雖然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情節,但起碼證明在人生旅途上沒有留白,奈何在下才疏學淺寫不出華麗的詞藻,動人的語彙,能力有限,倘污了尊駕法眼,在此賠個不是,請鑒諒。茲引申小學曾讀過的課文試著釋疑:「砰、砰、砰,請開門,你家姊姊回來了!」「怎麼回來的?」「坐船回來的。」「坐的是什麼船?」「坐的是汽船。」「為什麼不坐帆船?」「汽船快,帆船慢。」聰明的你,想必已有答案。

話說這位養父為著養子的病情與醫療費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盤算如何籌措,想到老戰友們數月前集資給養子的教育金,那是如何都不能輕易動用,況自己在同袍面前已再三保證,分毫均用於遺孤就學,且袍澤們對自己的信任,都很篤定。

在醫院等待中,這位養父觀察到一項情景,於是有了變通的辦法,這變通的辦法可解醫療費用問題,剩下的就是專心醫治養子病情,治病自己無能為力,那是醫生的專職,眼下醫生已在進行中,面對窗外街景,腦海浮現戰後曾填詞一闕來自嘲:

莫聽槍林彈雨聲,只須喊殺且衝鋒。刺刀草鞋八字馬,肉搏!兩軍對壘死中生。敵火砲擊孤軍挺,逆襲!那頭援軍不出營。回首我軍陣地處,苦戰!漫天硝煙士氣傾。

國共內戰國軍失利,退守台澎轉眼已歷十餘載,卻恍如昨日,忽然間想起自衛武營與老戰友一別,思緒翻湧,感概萬千,不知今夕是何年,復經昨夜情景,再填一闕:

夜聽養子呻吟聲,驚起察看容變形。三更半夜無車馬,心急!一心快速求醫生。全身滾燙魂嚇醒,默禱!巧逢三輪來相迎。回首受託有感觸,無悔!此生竭盡袍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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