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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老圖詩(唐 白居易)

雪作鬚眉雲作衣,遼東華表鶴雙歸。

當時一鶴猶希有,何況今逢兩令威。

長青學苑陳玉燕老師在《詩詞欣賞》課時,曾簡述:唐朝詩人白居易在故居香山(今河南洛陽龍門山之東)與八位耆老集會、燕樂。當時白居易為了紀念這樣的集會,請畫師將九老及當時的活動描繪下來,這就是「香山九老圖」的由來。後人思慕這段風雅韻事,因而產生了許多描繪老賢者們燕集的作品。

白居易晚年偃蹇,居官輒病去,遂無立功名意。與弟行簡、從祖弟敏中友愛。東都所居履道里,疏沼種樹,構石樓香山,鑿八節灘,自號醉吟先生,為之傳。暮節惑浮屠道尤甚,至經月不食葷,稱香山居士。嘗與胡杲、吉旼、鄭據、劉真、盧真、張渾、狄兼謨、盧貞燕集,皆高年不事者,人慕之,繪為九老圖。

老師說的最精彩的是:唐憲宗元和年間(806820年),白居易出任杭州太守,聽聞鳥窠禪師大名,遂去拜訪。因見禪師住在樹上,便說:「禪師你住的地方太危險了。」鳥窠回答:「白太守比我更危險。」白居易心中奇怪,忙問:「弟子官位在身,為國家鎮守山河,有什麼危險呢?」鳥窠禪師回答:「正因你官位在身,所以才終日忙碌,昧了靈性,這還不危險嗎?」白居易一聽,知道禪師是在講佛教的大道理,遂接詰問道:「禪師,如何是佛法大意呢?」鳥窠回答:「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白居易大笑道:「這句話,三歲小孩也知道。」鳥窠回答:「三歲小孩雖知,八十老翁不見得做得到。」白居易一聽,嘆服不已。後來,白居易在西湖畔造了一座竹閣,與鳥窠禪師所住的古松儘量接近,以便朝夕參訪問道。

然最有趣的是,白居易生平嗜酒,經常是獨酌。在蘇州當刺史時,因公務繁忙,就用酒來排遣,詩人以一天酒醉來解除九天的疲勞。詩人說:不要輕視一天的酒醉,這是為消除九天的疲勞。如沒有九天的疲勞,怎能治理好州裡的百姓。如沒有一天的酒醉,怎能娛樂自己的身心。詩人是用酒來進行勞逸調和的。

唐穆宗長慶四年(824年),鳥窠禪師端坐而逝,朝廷敕諡號「圓修禪師」。唐武宗會昌六年(846)八月,白居易卒於洛陽,享年7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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