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G_5303.JPG

子猷是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第五子~王徽之(字子猷)。曾歷任車騎參軍、大司馬、黃門侍郎,但生性高傲,放誕不羈,對公務並不熱忱,時常東遊西逛,後來索性辭官退居山陰(今浙江省紹興市)。

〈世說新語‧任誕〉載 : 子猷以愛竹聞名,嘗暫寄人空宅住,便令種竹。或問:「暫住何煩爾?」王嘯詠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無此君?」王徽之果真愛竹成痴,連暫時借住朋友的空宅,也要吩咐種竹,有竹相伴才寬心。因此,「此君」也成為竹的別稱。

子猷的放誕不羈,由〈世說新語〉《子猷雪夜訪戴》的故事可以看出,其情節:王子猷居山陰,夜大雪,眠覺,開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詠左思《招隱》詩。忽憶戴安道。時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舟就之。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返。人問其故,子猷曰:「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長青班陳老師對這段話曾解析道:東晉名士王子猷辭官後居於山陰(今紹興),有天晚上下大雪,冷醒後,打開窗戶,叫僕人倒酒,張眼望去四周一片白茫茫,因此起身來回走動,歌詠左思《招隱》詩。忽然想到戴安道,當時戴安道在剡溪,立刻在夜裡乘小舟去找他,但當時戴安道在剡縣(今浙江省嵊州市),兩地相距百里,但子猷仍然執意要拜訪好友,小舟第二日中午方抵,但到了戴安道門前卻不入,子猷竟然叫回船。從人不解,問:「主人不辭辛苦遠道而來拜訪朋友,為什麼到了朋友家的門前不進,卻要返回呢?」子猷坦然答道:「我本是乘酒興正濃之時而來,現在酒興已消失殆盡了,那麼見到戴安道又有什麼意思呢?」說的真直白。

師說:原來〝訪戴〞只是一個借口,在雪夜裡漫遊倒是子猷的真實目的。顯然,這是不為他人所知的即興之舉,不是人人都能深諳其味。師以深入淺出方式,指出:「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對心裡的一些美好感受是不能隨口說出的,說破了就毫無價值。雖然戴安道被子猷當成了借口,但為師想即使戴安道知道了也應該不會介意,或許還會大加讚賞,因作為東晉美術家、雕塑家的戴安道理應是性情中人。」

師解析後,又說了另一則故事:「子猷某日出行經過吳中(今江蘇吳縣一帶),看到一戶士大夫之家院中種有好竹,便逕自闖了進去,旁若無人地欣賞起來。主人素知王子猷愛竹,早已灑掃廳堂預備款待,不料子猷賞竹完畢,竟招呼也不打就要揚長而去。主人也不含糊,當即命家人關閉院門,執意留客。本就放誕不羈的王子猷對主人的這一招很是欣賞,於是乃留坐,盡歡而去。」此招管用,對上眼了。

之後,文人大多有種竹的雅好,應該就是拜王子猷所賜,有人說,王子猷可謂是古今「竹子的第一形象代言人」。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呆呆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