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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位弟兄並不知道竹林院落的老哥哥實則未補眠,人躺在搖搖椅上雖說是假寐,但記憶庫卻開啟許多的前塵往事,這些往事,部分來至弟兄們轉述,部分是自己耳聞,只有誤入雷區是自己親身經歷。

趴在主人椅子邊的大黃狗忽然站了起來,對著院門口汪汪的叫著,叫聲是興奮的、喜悅的,毫無凶狠警示來人之意,老哥哥聽大黃狗的叫聲,已猜出來人是誰,而且不止一個,接著大老遠就傳來老二宏亮的聲音。

二哥這次進院落前沒即興賦詩一首,卻對七位弟兄模仿某省土腔說:「兔子們、蝦米們、豬尾巴!不要醬瓜,鹹菜太貴啦!」啥意思?乍聽之下像是罵人語,但七位老弟深信二哥絕不是在罵他們。這時,院落主人已站起來呼應道:老二說的是同志們、鄉民們,注意吧!不要講話,現在開會啦!

老哥哥不知八位弟兄何時做的決定,返家途中又折回,原來當天是禮拜天,大家走出產業道路後,步上公路,互看一眼,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用討論、毋須表決,在客運車候車站旁的電話亭輪流打電話回家請假,有家眷的向老伴請假,沒家眷的向老友知會一聲,只有三哥是向老闆報備。老哥哥驚喜萬分,八位弟兄居然返回再續袍澤情誼。

進入院落,八位弟兄依序排成班橫隊,仍由二哥發號施令,高喊:「正步走!」八個人發揮軍人本色,擺手踢腿毫不生疏地踢正步,快到大哥面前時,二哥又高喊:「向右看!」大哥很端莊的立在小涼亭趕緊回禮,等二哥喊:「向前看!」「齊步走!」大夥兒才圍到大哥面前。

九條好漢皆知「正步」最早源於早期普魯士,相傳這種步伐起源於中世紀歐洲的一種民間舞蹈,普魯士軍隊以此為基礎創造了高抬腿的「刺步」在戰場上使用,後來腓烈特大帝將其改良後升級為「正步」率先在閱兵式上出現,納粹德國曾將正步作為紀律和訓練的最好體現。

事實上,正步訓練相當枯燥乏味,同時具有一定的難度,志願役軍人一定會對正步的訓練有著深刻的體會。但正步的訓練過程其實就是紀律養成的鍛鍊過程,能夠踢出整齊劃一正步的軍隊必定軍紀嚴明,聽從指揮,這樣才能在戰場上做到令行禁止,雷厲風行。

九條好漢不能理解的是,為何國軍要廢止踢正步,還聲明是人道考量,殊不知,廢止踢正步與廢止摺棉被都是自廢武功的行為,踢正步是軍人最高級的動作,而摺棉被折成豆腐乾正是「意志磨煉」的過程,同時能檢測每一名官兵素質水準。

美國海軍上將威廉.麥克雷文,以自己軍旅生涯和海豹部隊的親身經歷,曾說過「要成功,先從每天摺棉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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